是狼心狗肺似的!”秃头男子跟着煽风点火。 陆美拉秀眉一拧,冷笑道:“尚逐波,别人说这话就罢了,你也好意思说?盖天豪那些不能用自己人的勾当,是谁以闾巷的身份替他做的?你会少了吃饭的地方?” “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听你教训的!”尚逐波恼羞成怒,起身就要走,“孩子谁爱救谁救,我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逐波!美拉!都少说两句。”清瘦老太太沈兰君劝道,“望月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能不管他。但盖天豪用心险恶,我们总要小心应对,大家还是得商量好了再行动。” “你们商量着。这事因我而起,我先去找盖天豪谈一谈。”关临风说完,不理众人的反应,径直走出门去。 他能说什么呢?白泽榜很重要,叔伯前辈各有各的难处。除了他和雷阳一家,没人关心望月这样一个小孩子,落在仇家手里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一切和五年前那个冬天是如此相似。 那时,爷爷突然身故。盖天豪赶尽杀绝,举报一笔由闾巷玄师众筹、用来帮助已故玄师遗属的钱是非法集资。这群叔伯前辈纷纷撇清关系。于是,责任全部落到爷爷这个资金管理者头上。尽管有雷阳父母以及几个受过爷爷帮助的生意人出钱出力,缴清罚款后,他和望月的生活也几乎陷入绝境。 爷爷五七那天,山百荣来吊唁,递给他一个装着五千块钱的信封,说是大家伙儿的一片心意。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信封退了回去,客客气气地表示,他已经长大了,可以养活自己和弟弟,他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不会麻烦大家。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去接白泽榜上的悬赏任务了。 当面退钱这件事,有人夸他硬气能扛事,有人骂他不识好人心。 可没人知道,那天夜里他在爷爷的灵位前无声痛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