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可惜这群崽儿顽劣调皮,当面儿是又乖又听话,等他背过身去该怎么闹腾继续闹。 再加上他们年纪也才刚满月,家里人也都宠着纵着。 俗话说狐狸不带崽,健康又长寿。 白菁实在是怕了这群小东西了,一出了月子就把赶紧三个崽儿送到了婆婆处,偶尔兴致来时去主宅陪崽子玩会儿联络感情,当然白菁所谓的陪崽子玩闹通常都是她一爪子按着崽子,看他们在她的爪子下如乌龟般狂甩四肢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她的压制,急得嗷嗷哭的模样…… 所谓的陪崽子玩耍,通常都成了崽儿被她玩。 往往等花老爷与花老夫人闻声赶来的时候,三个孙女孙儿扯着嗓子嗷嗷嚎哭着喊娘,至于罪魁祸首早就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 “诗音这丫头可真是……”哪儿有半点当娘的样子? 花老爷与花老夫人面面相觑,只觉哭笑不得。 说来也是奇怪,白菁越是手欠爱玩崽儿,崽儿们对她越是亲近,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会藏起来留给她,等到会走路了更是追在她后面跑,惹得白菁不厌其烦。 * 春风拂面,琴声自潋滟亭内悠悠飘散。 花满楼轻扬的唇边噙着温柔笑意,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抚弄过琴上弦丝,一缕流畅的乐声自他指尖倾泻而出,久久绕梁不散。 琴音愉悦而又悠闲自在,比迎面而来的春风更暖更温柔,引得无数雀鸟驻足桃枝叽叽喳欢声应和。 “唔……” 白菁狐目微眯,春日暖阳照耀在她如雪的毛发上,浓浓的暖意晒得狐狸皮肉酥软慵懒,连悠扬婉转的琴声都成了助眠之音,让她打着呵欠直犯困。 自从生下那三只吵吵闹闹的顽劣崽子后,白菁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闲舒坦的晒过太阳了。 就连与花满楼的独处时光都因为崽子们的出生而不断缩减,白菁都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啃过这颗甜瓜了。 念头翻转间,白狐伏地舒展身子举着爪爪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毛发,而后纵身跳进了花满楼的怀里。 似乎不满他的注意力全在七弦琴上,狐爪啪得按在了琴弦上。 铛——琴声戛然而止。 “诗音,不睡了吗?” 花满楼低垂下眉目,含笑问道。 说话间,双手自然地离开琴面转而抱住了狐狸,顺着毛发轻抚着她的背。 明媚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为他披上了一层华丽温柔的金晖,更显他人如玉树,萧肃清朗。 “春光明媚的大好天气不该被辜负,奈何孤枕难眠……”白菁化作人形伸手环住花满楼的脖子,亲了亲他微扬的唇角,一点点贴着花满楼的耳侧吐息暧昧,“我想要夫君回房陪我睡……” 花满楼的神情忽然变得又柔又怜,他轻声回了句好,伸手将白菁打横抱起,走出凉亭。 一阵风吹来,桃花瓣洋洋洒洒而落。 满地落英在两人身后铺出一条长长的花瓣地毯。 此时此刻岁月静好,而人生还很长。 * 妖宅上空金乌高挂,形成日轮当午之景。 玉兔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头,毛茸茸的肚皮紧挨着白菁的侧脸睡得正香。一对长长的垂耳落在枕边,遮挡在白菁的双眸上,也挡住了从窗外照在床上的刺眼的阳光。 窸窸窣窣。 忽地,一阵细不可闻的动静从窗台上响起。 带着软垫的红爪子悄悄从镂空的窗缝里潜了进来,一只毛色如火的赤狐顶起碧纱窗扉,大摇大摆的潜入房中。 它眯起眼看了看睡得毫无警惕心的玉兔,露出嫉妒的冷笑,而后纵身一跃无声无息的跳上床头,背对着玉兔,后足用力一踹。 砰—— 睡梦中的玉兔一脑袋砸在了墙上,晕晕乎乎的睁开眼。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什么声音?” 白菁意识归位的瞬间,枕边新的情种熠熠生辉,而本该睡在她身边的玉兔揉着脑袋懵懵的跌坐在地上。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温温柔柔的琥珀色狐目。 “大人,您终于醒了。”赤狐眼里泛着泪花,口吐人言,“这两日大人意识全无躺在床上,小狐真的好心疼大人的肉身。” “我的肉身怎么了?”白菁反问道。 她为妖宅之主,没有任何人能在不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妖宅伤害她的肉身。而宅中所有妖灵皆为她的卡牌,更不可能会伤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