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若非她先下手为强,这会儿指不定该如何后悔肉被狗叼走了呢。 白菁轻嘲的勾了勾唇,好在她并不在意裴矩心里头在想什么。 只要这男人的精气爱意不曾留给旁人享用,他不管是偏爱幽灵艳鬼还是钟情世家贵女出身的妻子,那都无所谓,反正最终这块肉都盛在了她的碗碟里,终要被她细细品尝。 夕阳余晖映照之中,巍峨挺拔的随州城苍茫的暮色里。城门由内向外大开迎接四方来客,身穿银盔铁甲的随家军肃容镇守在城门口,检查来往商户的入城官牒。 黄昏时分,城门口人来人往,窄袖宽领的金发碧眼胡人商队络绎不绝。 “见过裴大人。” 裴矩走到城门口,城门口的守将抱拳行礼口称大人的同时,命守卫让出通行的道路来。 “请。”裴矩望向崔阙,放低了身段主动示意他先行。 崔阙心中暗叹:裴矩行事圆滑世故,颇具世家丰仪。同时提步跨入城门口,白菁则紧随其后。 商队在几人身后畅通无阻的驶进随州城。 * 入夜以后,万家灯火通明。 还没到宵禁时间,随州城街头随处可见支起摊子的商贩吆喝叫卖,三三两两的百姓百姓聚堆游玩,期间夹杂着胡商的身影,使得集市更显繁华热闹。 在裴府用过晚膳后,崔阙便带着白菁回到了崔氏的别庄里。 距离白菁与裴矩婚期还有不到五日,按照规矩,大婚前几日未婚夫妻不可见面,以免冲淡了福气,也就是说白菁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守在府中安心备嫁。 听闻此噩耗,白菁犹如突遭晴天霹雳。 让开了荤的艳鬼眼睁睁看着肥肉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忍着食欲吃斋念佛当和尚? 简直……惨无人道! 白菁素来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她面上点头如捣蒜答应的好好的,等到夜深人静,她狡诈得换上了夜行衣翻出窗户,准备悄然离去。 “深更半夜,阿瑜这身打扮是想外出赏景吗?”熟悉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宛如惊雷乍响在耳畔,当即吓得白菁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进花丛里摔个狗吃屎! “六哥?”白菁足尖点地,一个旋身立于树梢头,捂着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小心脏寻声望向屋顶。 只见崔阙高坐在檐牙上挑眉凉凉的望着她的身影,白菁当即怒从中来,“六哥,你大半夜不睡觉,做甚跑到房檐上来吓我?我有心疾,万一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崔阙从屋顶纵身跳下,嗤笑道:“心疾?”他以惊异的眸光上上下下审视着白菁,“没想到啊,我清河崔氏府中竟然还藏了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崔阙看得分明,方才白菁那旋身一跃的身法若是没有绝顶的轻功在身,绝对施展不出如此轻盈诡谲的步伐。 而且武功高卓绝的高手,又岂会是患有心疾之人?即便是真有心疾,那定然也不会如阿瑜之前那般拥有早夭的脉象。 毕竟心疾严重之人根本无法如常人般行动自如,更别提学武了。 而且崔阙见白菁面容红润有光泽,眉目灵动娇俏,与之前惨败孱弱的模样哪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若非亲眼见她从屋里翻身而出,五官又极其相似,崔阙根本都不敢相信这妖娆妩媚的的女子与他清冷如月的阿瑜会是同一个人! “……”糟了! 白菁暗道一声不妙,流年不利,这回真在六哥面前掉马了! “阿瑜,你瞒得真好啊,”崔阙啧啧称叹,“恐怕连伯父都不知道你暗中藏着的秘密吧?谁能想到呢?早早被太医断言活不过十八的崔氏贵女非但背着人学了一身绝顶的武功,就连心疾也早就痊愈了!” “……六哥你太看得起我了。”白菁狡辩道,“我离心疾痊愈还远着呢!” 想要彻底摆脱病痛,她至少得再啃石之轩十七八回吧,把人里里外外尝个遍还差不多!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呵——”崔阙轻嗤了声,也不说信不信她这狡辩之言,冷下脸道,“为兄不管你身上藏了什么秘密,也不想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干什么,你这几日给我老老实实回房备嫁,少学那些江湖人的做派。你看看你这模样,哪儿像个贵族女子?” 呸!阿瑜自小就乖巧,定是哪个不要脸皮的狗东西害了他们崔氏贞静淑雅的贵女! 崔阙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白菁不可能主动出去找江湖人拜师学艺,定然是江湖上哪位高手看中了她资质,偷摸着教了她武功,还胡乱传了她江湖上鸡鸣狗盗的作风,硬生生带坏了他们崔氏的贵女,竟然都敢瞒着家中长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