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看到他用筷子戳中喉咙?”秦欢蹙眉。
石易拍后脑勺叹气,“我亲眼看到,而且就那么一瞬间,他一次刺中,根本来不及阻拦。”
筷子是钝器,而朴洪在没有武功的前提下,竟然一击插在喉咙中间,他报了必死的决心,而且这样的死法也毋庸置疑的痛苦。
秦欢背过身,有团迷雾仿佛笼罩在她身前,她不断拨开迷雾,可迷雾后是更大的迭瘴。
她揉了揉眉心,“朴洪后半夜开始,都骂了些什么?”
“都是些污秽词语,上至郡主您和孙刺史,下至不听话的村民和门口的野狗,包括我们在内,他都骂了个遍。”
石易恰好后半夜轮班,朴洪大多是宣泄情绪的谩骂,但有些话他记得格外清楚,“对了,他骂县令骂的最狠,崔彭每个月收到的财银,应该就是他贿赂的!”
“他是怎么骂的崔彭?”秦欢抬眸。
石易凝重起来,“崔家的惨案很有可能与朴洪有关,朴洪骂崔县令,说他收钱不办事,还有什么狮子大开口敢要挟他,后悔没多折磨他几下,就让他轻易去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