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本郡主?”秦欢眸色微沉。 “阎苔司职责所在,皇室子弟、百官群臣,无论大小,自是都要认识。” 阎苔使的音调低沉诡异,似是刻意改变的声音,而且他行的是拱手礼,而非跪礼,秦欢音色薄凉,“既知本郡主身份,见本郡主为何不跪!” “卑职受陛下特许,无需跪拜百官。” 阎苔使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摘面具,根本看不出他是谁,秦欢背过手,将袖子里的发簪落在掌心。 “本郡主不是官。”她语态强硬。 “陛下亦准许,皇子、公主也无需行跪礼。”阎苔使回道。 “陛下对你倒是颇为信任。” “卑职荣幸。” 秦欢慢慢走到阎苔使身后,见他依旧保持着行拱手礼的姿势,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前段时日太子遇刺,本郡主也身受重伤,大人可查到这群刺客?” 阎苔使身形未动,“刺客已被阎苔司悉数抓住。” “可查到何人指使?”她继续问,但手中发簪已经露出袖外。 “未查到。”阎苔使的音调依旧是低沉平静,不过,他看到地上的影子,一个尖锐的东西正从他身后慢慢举起。 秦欢铆足力气,“大人办事不力,竟还能在此位置,当真是……” 寻到时机,她猛的将发簪刺向阎苔使脖颈! 就在发簪碰到皮肤的瞬间,阎苔使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阎苔使的手发力,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秦欢眸底通红,她不甘心,但那力量过重,她不得不松手。 砰! 发簪落地! 秦欢另一只手迅速去抓他的面具,可阎苔使身手极好,一个侧身不仅躲开,还用手攥住她的脖颈。 阎苔使捏着她的脖颈将她抬起,秦欢双脚离地,脸色已经涨红。 她喘不上来气,沙哑的嗓子瞪着对面,“我是陛下钦赐的长乐郡主,你敢对我不敬!” “卑职只是正当防卫而已。”阎苔使语气平缓,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秦欢两只手没有挣扎,反而拼命去够阎苔使的面具。 阎苔司似乎在笑她的自不量力,手中力度加大。 秦欢眼前模糊,脖子到脸涨的发红发紫,可她整个身体都在用力的向前,她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揭开阎苔使的面具。 她的手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面具了。 她根本不在乎脖颈的窒息,只差一点,她往前,终于够到了! 阎苔使眼看她即将摘掉他的面具,用力将她甩开! 砰的一声,秦欢撞到长廊的柱子,声响很大惊动了附近的宫人。 阎苔使对她杀意未灭,在他走过来前,秦欢大喊一声音“救命”,随后跳到旁边的池塘。 她不会泗水,但在皇宫中,她跳下水阎苔使势必不会跳下来。 宫人听到这边的求救声,纷纷跑来救人,她在水中扑腾了一会,很快,水性好的宫女已经扶住她,带着她往岸边游。 秦欢在水面上望着阎苔使,池水清凉,远不及她眼底的温度,她所见之处似是化作寒霜,将阎苔使包围。 阎苔司面具下的面孔不知在想什么,他驻立在长廊上,与她隔着池水对视。 秦欢被救上岸的时候,皇后携众嫔妃和入宫女眷皆已到场。 梁楚楚看到落水的秦欢,眼底充满疑惑,她此刻不应该在屋子里与二殿下颠鸾倒凤吗,怎么会落水呢? 莫非秦欢受辱后羞愧难当,选择跳水自尽? 梁楚楚顿时想通,答案应该是后者,秦欢必定是受辱后想要自尽! 幸好她怂恿皇后来这边找秦欢,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 她布的局天衣无缝,唯独没想到二殿下这么快,不过倒也无妨,只要事情办成了就好。 梁楚楚故意装作惊讶,大声询问,“郡主,你怎么会落水,而且这衣服凌乱,脖子上怎么还红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这话指向性十足,几乎是明示郡主名节受辱。 皇后眉头皱起,瞪了梁楚楚一眼,梁楚楚不再说话,可挡不住大家看向秦欢的眼神。 秦欢发髻全散,索性就披着,宫女取来干衣服披到她身上。 这里是池水的另一岸,她咳嗽了几声,先去看了长廊处了阎苔使,再看到梁楚楚。 皇后身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