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水眸微眯,那“时北泽”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她。 她瞪了纨绔们一眼,继续上楼,可那群纨绔子弟仗着人多,在楼梯口拦住她。 “小娘子一个人来多有寂寞,不妨与我们同桌把酒言欢,也好打发时间。”为首的杜颂是工部尚书的嫡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秦欢瞧对方不善,干脆扭头下楼,杜颂会点功夫,压着扶手翻身跳到她前面,“小娘子别走啊。” “让开。”她声色冷淡。 杜颂近距离观看秦欢,更觉得她惊艳,男装尚且如此,女装岂不更妙,他背手不动,“我要是就不让呢?” 其他几个纨绔将她后方拦住。 秦欢看向店小二,店小二瑟瑟发抖,蹲下躲在她身后。 她扯了扯嘴角,“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就不怕我报官吗?” 杜颂像听到笑话似的,“你报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官差能给我们定什么罪?” 他凑近闻到女子身上的香味,心神荡漾,“除非,你给我们玩玩,玩完了,你就有理由报官抓我了。” 秦欢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店小二绊倒。 杜颂顺势想抱住她,却被另一个人抢先,“杜兄,她是我的人。”来人一袭金色华服,眉目清朗,气度不凡,唇畔挂着丝笑意。 时北泽躲进了诏狱司,而时北衍顶替他的名号出现,一为探明自焚事件,二来若当真有诅咒,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他与这群纨绔子弟周旋,不成想竟遇到了她。 时北衍将她箍在手臂间,见她不听话,在她腰间痒痒处挠了一把。 秦欢瞪圆眼睛盯着他,不可思议。 杜颂收回手,略显不满,“你的人,没听你提起过?” 时北衍挑眸,意有所指道,“前几天我不是在白马寺,白马寺后面有座尼姑庵,一来二回她就归我了。” “你小子能耐啊,连小尼姑都不放过,怪不得要扮男装,怕是被认出来吧。”杜颂风流却不会抢兄弟的女人,就是可惜了。 杜颂上楼时,还眼神还在她身上扫视。 时北衍搂的更紧,秦欢狠狠踩了他一脚,“时北泽!” 杜颂和几名纨绔回头,时北衍不怒反笑,“你们看,闹脾气了,要不能到逸仙楼来抓我。” 他垂眸,语气轻柔,“乖,听话。”只不过,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秦欢忍了。 时北衍将她带出逸仙楼,拐到巷子里,他抱臂弯腰与她平视,“大姐,我帮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秦欢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 “啧,不知好人心。” “你能安什么好心?” 时北衍直起腰身,笑道,“那倒是。” 秦欢懒得理他,在街上找了家成衣店,换了一身更糙的男装,改去梨园。 梨园内正在唱霸王别姬。 她瞧那虞姬越看越觉得眼熟,就在台上虞姬自刎时,那虞姬忽然拿剑刺向霸王,霸王怒目反手将剑拔出,可那虞姬袖中还藏有匕首,一个箭步直刺咽喉。 血溅三丈,台下人才察觉那并非道具,而是刺杀! “杀人啦!”看客们四窜逃走。 秦欢咬了下唇,逆着人群,朝着虞姬逃跑的方向追去。 衙门就在不远处,官差不到半刻钟就赶来,虞姬的衣服显眼,官差越追越近。 在一个狭小的胡同口,秦欢伸手把逃窜的虞姬拽过去,“把衣服换了,你回宁王府等我!” 哪怕那虞姬脸上抹着厚厚的颜料,秦欢也瞧的出来,她分明就是云霜! “欢儿,你别管我。”云霜惊讶,但来不及解释,她不能连累秦欢。 秦欢把外衣脱下来,语气不容置否,“除非你想我们一起被抓,否则立刻换好,官差捉到我也无碍,我当时在台下,许多人见到了。” 云霜不再拖延,换好衣服后,秦欢让她先走,她则往相反的方向吸引官差注意。 “在那边!”官差看到衣服一角,朝着她的方向追去。 秦欢对京城的巷子不熟,七转八转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前面有个小门,她推开进去,就撞到正在解手的“时北泽”。 “时北泽”冷不丁吓了一跳。 外面官兵追至此处,秦欢顾不了太多,把外套脱了扔进茅坑,学着“时北泽”的姿势,站在隔间的另一个茅坑上。 官兵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