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京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出征在即,将士们忙着与亲人道别。 苗月隐的亲人都不在京城。 他在京城的唯一牵挂,就只有应怜。 于是,他理直气壮去找应怜道别。 江屹川抗议:“我还没道别呢,哪轮得到你?站一边凉快去。” 苗月隐反驳:“三个人一起喝喝茶,吃吃糕点,赏赏月亮,热闹点不好吗?” 江屹川:“不好!想要热闹,自己找个女人成亲去,跑我们家来算怎么一回事?” 苗月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无辜: “这不,时间太紧,还没找到嘛。喜欢的人,哪那么容易就遇到?” 江屹川:“遇不到就乖乖做一只单身狗,不要影响别人。” 苗月隐一脸委屈:“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江屹川打断他:“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还除却巫山不是云呢。” 苗月隐理所当然地接过话茬: “可不就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嘛!见识到了怜儿的好,我都看不上其他姑娘了,怜儿得负责。” “负责个鬼!”江屹川气势汹汹地道,“你滚不滚?不滚老子拿扫把扫你出门!” “别别别!千万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苗月隐一边讨饶一边看向应怜: “怜儿,你快劝劝江屹川,这小子疯了!连道个别都不让,他把你当什么了?哪怕你是他丫鬟,他也无权干涉你与朋友辞别!” 应怜看向江屹川,道: “不过就是道个别,你别这么小气。” 见江屹川一脸不虞,她柔声解释: “苗大哥在京城没有亲人,此次北上平叛,大家都与家人道别,就他一个人,怪冷清的,你别与他怄气。好好相处,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互相帮助。” 江屹川一脸委屈:“可是,我也想与你道别。” 应怜道:“三个人一起道别不行吗?” “当然不行。” 江屹川黝黑的脸突然染上一层红晕。 应怜猛地反应过来,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苗月隐:“......” 狗粮都喂饱了,还吃什么点心? 他就不该来。 可来都来了,这么早就回去,他不甘心。 既然狗粮都吃了,不待够本怎么行? 回去一个人冷冷清清有啥意思? “喝茶。” 他举了举杯子,就当什么都没听懂。 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就是赖着不走。 江屹川:“......” 赖了半个时辰后,江屹川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拿起扫把,将人扫地出门。 应怜:“......” 前脚刚把苗月隐扫地出门,后脚他就抱起应怜道: “怜儿,为夫伺候你沐浴。” 说完,他抱着应怜直奔洗浴室。 应怜:“......” 她该多留苗月隐一会的,起码今晚能少受些累。 现在赶出去追苗月隐还来得及吗? 阮青柔坐在阴冷潮湿的房间里,扭曲着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得意而又猖狂。 终于让她等到了! 宸王一离京,太子执掌京城防卫,老皇帝必死无疑。 届时,秦峥偷偷回京,隐匿在京城外,等宸王收到消息回京时,将他截杀在京城外。 铜陵关一役后,庆文帝便恨上了天蘅国。 此番天蘅国撕毁和平协议,突然攻打天启国边境,庆文帝更是恨他们恨得牙痒痒。 这一战,只准胜,不准输。 为了确保能赢,庆文帝甚至不惜派出宸王和镇南王这两张天启国的王牌将帅。 原本,镇南王与天蘅国里应外合,定能顺利灭杀宸王。 谁知北方叛军作乱,宸王临时改道,出征北地。 但那又如何? 该死的,终究要死。 为了确保能赢,庆文帝将他手上握有的所有兵力全都给了镇南王,宸王那边,没给一兵一卒。 宸王手上,只有自己的两千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