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太后娘娘?你都给哀家生了四个曾孙了,该改口叫皇祖母了。” 阮青瑶盈盈一拜,从善如流地道:“皇祖母。” 她是太后曾孙的亲生母亲,论辈分,叫声皇祖母也是应该。 太后连忙侧身扶起她:“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说完,她还转身朝君阡宸眨了眨眼。 君阡宸连忙朝太后行了一礼。 然后,他走到太后身前,将秘密文书递给太后。 太后展开一看,凤眸猛地一沉。 她虽然不认识这些文字,但她知道,既然用了这样的符号,肯定是机密文书。 这显然不是出自兵部。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是叛贼所为! 见太后脸色巨变,阮青瑶将翻译好的文书递了上去。 太后接过阮青瑶手中的翻译稿,脸色愈发难看。 阮青瑶道:“皇祖母若是信不过瑶儿的翻译,可以找梵文翻译者过来询问。” 太后收起信笺,轻叹一声道: “瑶儿竟然懂得梵文,实在让哀家惊叹,哀家当然是信得过你的,只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特别是,此事还牵扯到太子等皇室中人。皇上多疑,他说不定还会怀疑你们是故意伪造的书信,目的是想挑拨离间,铲除异己。” 君阡宸点头,一脸赞同地道: “皇祖母英明,孙儿也是这么想的。” 顿了顿,他轻叹一声道: “可是,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兹事体大,就算父皇会猜忌,孙儿也不得不禀告,万一父皇能听得进劝呢?总要试一试的。” 闻言,太后沉默了一会,然后抬眸望向阮青瑶,问: “你也是这么想的?” 阮青瑶道:“嗯,阿宸的想法,就是瑶儿的想法。总要试一试的。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同,效果也是大不一样。瑶儿在想,该怎么说,皇上才能听得进去。” 太后轻叹一声道: “皇上他忌惮宸儿,无论你们怎么说,他都是听不进去的。这件事,还是交给哀家来说。为了避免皇上起疑,这几天你们暂且不要进宫,也不要有任何动作,过几天,哀家再将此事告知皇上,他也就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来了。” 君阡宸和阮青瑶连忙行礼: “多谢皇祖母。” 三日后,太后便将这封秘密文书交到了皇帝手中。 当然,一起交给皇帝的,还有翻译稿。 为了避免牵扯出阮青瑶,翻译稿是重新找译者誊抄过的。 庆文帝又惊又气,当场掀了桌子。 太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盛怒之下,皇帝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的。 真相已经告诉他了,看他怎么选了。 只要不牵扯到宸儿他们,她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好怕的。 待一切沉静下来后,皇帝双目猩红地望着太后,问: “这么机密的文书,母后是如何得到的?” 果然,还是怀疑了。 幸亏不是宸儿将这封信笺交给皇帝,否则,不但吃力不讨好,还会被皇帝怀疑,惹来一身腥。 太后淡淡地看着皇帝: “皇帝这是怀疑哀家?” 庆文帝道:“儿臣当然不会怀疑母后,儿臣只是怕母后被人利用。” 太后面色一沉,冷声质问: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哀家能被谁利用?皇帝不要忘了,太子,他是哀家的亲孙子,难道哀家会故意害他不成?” 见太后动怒,皇帝连忙解释: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怕母后被有心之人利用。”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太后一脸怒容。 说完,她失望地收回目光,道: “江山是你的,真要出事,他日黄泉之下,是你愧对列祖列宗,哀家这把老骨头,早死早好。死了,就不用看到悲剧上演了。” 皇帝道:“母后莫要说这样的话,儿臣没说放任不管,只是,无凭无据,光靠这么一封书信,证明不了什么。无论是太子,皇后,柳贵妃,还是镇南王,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好轻易定他们的罪。” “证据?”太后冷笑一声,“皇帝要对付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证据?又不是让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