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情没感情,要金钱没金钱,只有几句干巴巴的甜言蜜语,能当饭吃吗? 主母执掌中逵,听起来牛逼极了,仿佛真的能做了后院的主。 可事实上,执掌中逵劳心劳力,一不小心还会累死气死,而所谓的权力,也是空的,最后还不是得听男人的? 主母真要有权,也就不会有男人宠妾灭妻了。 所谓权力,不过就是免费管家,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比免费保姆还不如。 免费保姆只需干好自己的事,而免费管家,却要管好整个家。 好处没捞到不说,还得罪人,还劳心劳力。 摊上喜欢纳妾生娃的男人,男人的钱根本就不够花,主母还得倒贴嫁妆。 有朝一日被休,男方的任何东西都带不走。 甚至连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也带不走。 什么当家主母,什么执掌中逵,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未婚先孕看似凄苦,但不需要与小妾通房争宠,不需要管教一大群庶子庶女,也不需要担心给男人纳妾的银子够不够,是不是需要动用嫁妆,对女人来说,反倒轻松惬意。 那些能执掌中逵的主母,大都是有嫁妆傍身的,靠自己的嫁妆也能活得很好,实在没必要去受那个气。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道对女子极为苛刻,若是女子不嫁,只怕家里也不会给她嫁妆。 女子的婚姻,很多是为娘家铺路的。 不做那垫脚石,娘家凭什么要给嫁妆? 心疼女儿的当然也有,可再怎么心疼,在家族利益面前,全都变得微不足道。 在古人眼中,女儿再好,能有儿子重要? 哪怕在二十一世纪,有不少父母,也是理直气壮地重男轻女。 女人生存不容易,婚姻对大多数女子来说,付出太多,回报太少,为家族牺牲的女子不得不嫁,但怜儿她,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她完全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孩子就有孩子呗,律法并没规定,有孩子了就必须嫁。 垂眸沉思了一会,阮青瑶淡淡开口: “你说你会拿行动证明,你打算怎么证明?就靠这几句甜言蜜语吗?你这行动,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被青瑶县主质疑,江屹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欣喜。 县主质问他,那就说明这件事有得谈。 他最怕的,是不给他证明的机会就拒绝。 能有机会证明,那就是有希望了。 他连忙表态: “如果只是发誓,无论我说什么,县主大概都不会相信,不如,我与怜儿订一份婚前协议,县主觉得如何?” 婚前协议? 阮青瑶一脸感兴趣地问: “什么样的协议?说来听听。” 江屹川道:“我打算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都过户到怜儿名下,还有我的月俸,全都给怜儿,怜儿只需每个月给我一点生活费就行,如果我需要动用比较多的钱,可向怜儿申请,怜儿随时都可调查我的开支。” 一番话,听得阮青瑶主仆三人当场石化。 她们不是恋爱脑,恰恰相反,她们很会衡量利弊。 就江屹川开出的条件,摆明了是要吃大亏的。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莫非,他是真心爱怜儿的? 就算将来江屹川想要变心,钱都在怜儿身上,他也要掂量掂量。 男人之所以那么容易变心,并不是因为天生就比女人花心,而是因为没代价,零成本。 反观女人,看似贞洁,也并非天生就贞洁,只不过是因为被现实所迫,不得不贞洁。 如果变心的代价是失去所有家产,男人还敢变心吗? 见瑶儿似乎被江屹川说服了,宸王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所以,瑶儿之前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他没将资产过户到她名下? 他连忙道:“瑶儿,我也可以将所有资产全都过户到你名下,我也可以上交我的月俸。” 宸王低沉悦耳的声音,将阮青瑶的思绪从震惊中拉回。 阮青瑶转身望向江屹川道: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江屹川,你将所有家产全都给了怜儿,有朝一日你厌弃了她,是不是就会杀了她?后院死个女人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你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随便用点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