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苏湛闭了闭眼睛,一脸认命地道: “殿下,属下愚钝,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还请殿下明示,属下甘愿受罚。” 与其挖空脑袋想那么难的问题,还不如去西部挖煤呢。 与挖脑袋相比,还是挖煤简单一点。 君阡宸沁凉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 “本王不是人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吓得苏湛差点从车架上滚落。 刚刚他们说什么来着? 苏湛赶紧整理思绪。 刚才宸王殿下说他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还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而他刚刚在猜测时,完美地避开了宸王殿下。 最后,才有了宸王殿下这一句质问。 所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人,是宸王殿下? 这,这怎么可能? 阮青瑶肚子里的孩子是宸王殿下的? 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离谱! “这不可能!” 苏湛一脸激动地反驳: “青瑶县主肚子里的孩子若果真是殿下你的,为何殿下你之前不说?甚至还相信了凛郡王是孩子的父亲?” “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君阡宸略过左后腰的朱砂痣,言简意赅地道: “本王,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彼时,她还是清白之躯,本王曾派暗卫跟踪她,她身边从未出现过暧昧不清的男子,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本王的。” 见宸王说得如此认真,不似有假,苏湛一愣,问: “这件事,前因后果并不难推理,为何殿下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亲?” 早干嘛去了? 都酱酱酿酿了,还派了暗卫跟踪,女方一怀孕,就该想到孩子是自己的啊。 宸王道:“那一晚,本王没看仔细。” 苏湛惊得目瞪口呆彻底石化。 没看仔细就酱酱酿酿了? 殿下这是有多饥渴? 不对,殿下向来挑剔,怎么可能没看仔细就饿狼扑羊呢? 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殿下......” 苏湛张嘴想要询问,却被君阡宸冷声打断: “具体细节,本王没必要向你交代,总之,本王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喜当爹了。” 左后腰的朱砂痣,那么私密的事他当然不会说。 阮青瑶就是当初扑倒他的那个女子,他当然更不会说。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苏湛不会想。 将所有事前前后后一连贯,苏湛马上就意识到: 阮青瑶,多半就是当初那个给殿下留下一个金元宝的女子。 这几个月来,他们费了很大精力寻找,始终没有收获。 那女子,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万万没想到,她原来早已出现,就在殿下身边。 只是当时殿下身中剧毒,视力受损,没能看清楚那女子的五官,所以也就没能认出阮青瑶就是那晚的女子。 而阮青瑶当初看到的,则是没戴面具的殿下。 最终,人就站在眼皮子底下晃,彼此却谁也没能认出谁来,还真是够阴差阳错的。 不过,如今,殿下倒是认出阮青瑶来了,就是不知道阮青瑶有没有认出殿下。 于是他好奇地问了一嘴: “殿下,青瑶县主认出你就是那晚月牙湖畔的弱男子了吗?” 话一出口,苏湛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自打两个嘴巴。 该死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给问出口了呢? 还弱男子呢,殿下不气死才怪! 果然,马车内很快传出君阡宸咬牙切齿的警告声: “苏湛,想去西部挖煤本王成全你——” “属下不想!殿下我错了!” 苏湛连忙认错。 为了转移宸王殿下的注意力,苏湛化被动为主动,话锋一转问: “殿下,这么久你都没认出她,今晚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还有,之前咱们不也曾怀疑过青瑶县主吗?当时殿下你是怎么说来着的?哦对了,属下想起来了,殿下你曾说,青瑶县主精通医术,绝对不可能中那么低级的毒,就算中了,也有的是解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