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父亲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他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柔儿,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父亲......” 她开口想为柔儿说话,却听谢恒冷声打断她: “你闭嘴!” 谢候怒气冲冲地道: “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好疼爱,却要去偏宠一个外室之女,本候没有你这样的蠢货女儿!” 谢芳菲连忙辩解: “父亲有所不知,瑶儿她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容不下,女儿是帮理不帮亲......” 谢恒再次打断她: “别废话了!谁不知道你特么就是为了讨好阮玉书。可惜啊,阮玉书丢给你一个烂摊子,自己却在外面快活逍遥,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阮青尘都已经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前几天还跑来乞求我的原谅呢!” 提起阮青尘,谢芳菲恨得眼中喷火。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生了五个孩子,三个与她离了心!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他们! 见谢芳菲吃瘪,阮青柔连忙道: “外祖父,不,谢武侯,我年轻不懂事,害瑶儿失去了璃王这个未婚夫,可我也不想的啊。璃王偏要喜欢我,我还能逼他喜欢瑶儿不成?不能因为我有魅力,你们就要对我斩尽杀绝,如今,竟然还用圣旨来逼我做妾......” 说到最后,阮青柔声音梗咽,泣不成声,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圣旨是皇上下的。你的意思是,皇上错了?”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 阮青柔一噎。 她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泪眼朦胧地自顾自继续控诉: “谢淙抢了孟平的新娘,这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让我去给孟平做妾?”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 阮青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孟平之所以没能按时迎亲,难道不是为了救你吗?他因此而丢了妻子,你以身相许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么?” 阮青柔又是一噎。 她在心中恨死了阮青瑶。 该死的阮青瑶,为什么变得这么能说? 像以前那样傻乎乎任由她欺负多好! 她压下心中愤懑,颤抖着声音道: “孟哥哥丢的是妻子,就算要赔,也应该赔他一个妻子,为什么是妾?这分明是谢武侯故意针对我,不给我一个弱女子一条活路!堂堂男子汉,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弱女子?呵。你是吗?你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吗?” 阮青瑶微微一笑,好心提醒: “你明明是一条毒蛇啊!” 不等阮青柔回答,她又道: “阮青柔,你自己算算看,从小到大,你被绑架了多少次?你的清白还在吗?清白都不在了,要么就终身不嫁,要么就嫁给毁你清白的贼人做正妻。嫁给孟平,就只能是妾咯。毕竟,你的清白不是孟平毁的。能给你一个妾的名分,也是我外祖父心善,帮你在皇上那求来的,你快跪下谢恩吧。” 此言一出,阮青柔的脸色愈发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孟平心疼坏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道: “阮青瑶,你恶意诽谤柔儿,我可以到京兆衙门去告你!” “告吧。”阮青瑶冷笑一声道,“去了京兆衙门,让嬷嬷们检查一下阮青柔的守宫砂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现在就去好不好?” 阮青柔心中一慌。 怕阮青瑶真找人强行检验她的守宫砂,她连忙从地上站起,转过身望着孟平道: “算了,孟哥哥,清者自清,我们走吧。” 话落,她转身就走,深怕走晚了,阮青瑶会抓住她,然后不依不饶押她去京兆衙门检验守宫砂。 阮青柔一走,谢芳菲和孟平也急匆匆跟着离开。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孟平心中一万个不甘心。 他原本打算娶了田柠后将她晾在一旁,好好磋磨一下她。 让她知道,女人跟男人斗,永远都斗不赢。 后院方寸之地,就是她的囚笼。 再聪慧能干的女人,进了后院,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