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围观百姓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代新郎冷冷地看着田柠道: “想死就快点,我很忙,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以往这个时间,他都还在温柔乡里大战三百回合呢,今儿个却要赶来这里听这帮人的逼逼叨叨,烦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柠突然放声狂笑起来。 她笑得很是用力,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突然,她的手腕一转。 原本对着自己的刀尖,瞬间转向了外面。 她目光狠戾地道: “我这辈子,还没好好杀过人呢。既然我都已经准备自杀了,那么,临死前杀几个人,应该会很好玩。谁敢逼我上花轿,我就杀死谁!大不了鱼死网破!” 田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咬牙切齿地道: “田柠,你这是想要造反吗?我是你父亲!你敢杀我?就不怕五雷轰顶吗?” “五雷轰顶?”田柠冷笑,“我都要死了,还用得着在乎是怎么个死法吗?父亲,母亲,在你们眼中,名声比我的幸福还要重要,这让我很嫉妒,所以,我打算毁了名声,也算是,替自己报仇了,反正我就要死了,跟这个世界再无瓜葛,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柠儿,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田母大声哭嚎,“你若弑杀父母再自杀,田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你让你弟弟妹妹将来还怎么议亲?” 她不惜以死相逼,得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所以,她死不死并不重要,影响弟弟妹妹罪不可赦? 被父母逼到这份上,活着也是被他们吸血,不如死了算了,能搞臭田家的名声,这算是死得其所了。 田柠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想这么多,田夫人不累吗?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你们都将我逼到这份上了,我为什么还要替你们考虑?大家一起死不香吗?” 闻言,田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端端的,柠儿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是得了失心疯吗? “柠儿,是谁教唆你的?是不是阮青瑶?” 田母看了眼人群中的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 “你原本很听话的,自从去了国药馆,成天跟阮青瑶混在一起,你就变得这般忤逆不孝了!一定是阮青瑶把你教坏了!等你嫁到孟家后,千万不能再去国药馆了,会被阮青瑶带坏的!” 田柠正想反驳,却见阮青瑶从人群中快步走出。 她在田母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田母道: “既然田夫人说是我教唆田柠的,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平白无故受了冤枉?” 田母就是个窝里横的主。 这辈子,她最大的能耐,就是在后院作威作福。 到了外面,她屁都不是。 阮青瑶的恶名,早在后院女人中传遍了。 田母早有耳闻。 听说她武功高强,医术高明。 捅人心窝时,一捅一个准。 如今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田母忍不住心中一颤。 她颤抖着声音道: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光天化日之下,你可别乱来!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阮青瑶嗤笑一声道: “原来你也知道天子脚下有王法啊,那你们如此逼迫田柠,就没罪吗?” “我是她爹!”田父气急败坏地道,“在家从父!我生她养她,她听我话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不就是嫁人吗?又不是让她去死!她居然要死要活!还想弑杀父母?像她这样的不孝女,死了也是活该!” “她那是赌气,哪能真的弑杀父母啊。” 阮青瑶淡淡地看了田父田母一眼,道: “她被人欺负成这样,心中激愤,而你们非但不帮她,还帮着孟家一起欺负她,她一时之间想不开,要死要活言语偏激这都很正常。她没想杀人,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吓唬一下你们罢了。” 说完,她转过身面对田柠,将她手中的匕首取下,道: “田柠,你放心,你不想嫁给孟平,没人可以逼你。” 田母暴跳如雷: “阮青瑶,我们田家的家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 阮青瑶冷笑一声道: “我偏就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