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老二媳妇抹了把唇角的血丝,赤红着一双眼,如厉鬼一般瞪着自家男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很好。” 这个男人,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 她还以为他有多爱她呢。 原来,都是假的。 想把自己摘出去? 也不看看她同不同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猛地扭头看向君阡凛,咬着后槽牙道: “大人,民妇全招,希望大人能给民妇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以。”君阡凛颔首。 于是,老二媳妇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众人听得怀疑人生。 万万没想到,张老太居然是被最亲的人给杀死的。 养儿还能防老吗?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身影。 “啪!啪!” 那人抬手就甩了老二两记响亮的耳光。 围观百姓马上议论开了: “那不是张老太的大儿子吗?” “张老太一向宠爱小儿子,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小儿子手上。” “做父母的,大都宠小的,可像张老太那样的,也不多见。再怎么宠小的,也不能完全不顾老大死活啊。” “老大也真是可怜,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至亲手上,太他娘的憋屈了。” ...... 张老太的大儿子出现后,便是一场兄弟之间的撕逼。 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张老太的偏帮,他们的父亲也自顾不暇,老二媳妇也已经与老二反目成仇了,所以站在老大的立场看,再也没有了往昔的不公平。 原来,这世间还是有公平的啊。 所谓不公,也就适用于一个特定环境,以及一段特定的时光。 一旦跳离那个特定环境,特定时光,人生总体上还是公平的。 比如说现在,再也没有人站出来对他说: “你是老大,你得让着弟弟。” 兄弟俩大吵一架后,老大又向君阡凛提供了一些证据。 原来,张老太在找阮青瑶麻烦之前,曾经找过大儿子。 她是去炫耀的。 她曾对大儿子说,自己马上就会有一千两白银进账。 到时候,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叫他千万不要惦记。 他当时气笑了。 他什么时候惦记过他们的铜板了? 叫他不要惦记,那她就管住自己的嘴,别来炫耀啊。 一边炫耀一边警告别人不要惦记?真是可笑。 她应该庆幸,他没那个心。 否则,家里定会鸡犬不宁。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案子很快有了结果。 虽然老二媳妇很可恨,君阡凛也恨不得杀了她,可她是污点证人,在此案中立下大功,按照律法,是不可能再砍她脑袋的了。 她从死刑,变成了坐一辈子牢。 张老太的老伴和二儿子不但杀了人,而且是以丈夫和儿子的身份杀人,影响太过恶劣,被判斩立决。 君阡凛赶来前,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连刽子手都带来了。 只是,阮将军府大门口不是刑场,在这杀人不好。 于是,君阡凛带着一行众人赶赴刑场。 连张老太的尸体也被推着一起去了。 尸体摆放在小推车上,由张老太的老大负责推运。 赶赴刑场的路,对死囚犯来说,是最可怕的路。 张老太的老伴和二儿子吓尿了好几次,一股腥臭味在他们周围蔓延开,押解他们的衙役恶心得想吐。 但是没办法,这是他们的工作,再恶心也只能忍着。 张老太的老伴望着不远处的老大,大声道: “儿子,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救你?怎么救?”老大面无表情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不想死,当初为何要杀人?我娘她也不想死啊,杀人前,你怎么不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 张老太的老伴指着不远处的老二媳妇,咬牙切齿地道: “我也不想杀人的,都是那个臭婆娘,是她怂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