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走到床边,俯身趴好,然后侧目望向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本王上药。” 阮青瑶:“......” 这男人,还真是不见外。 算了,关键时刻,这男人还是护着她的,帮他上药也是应该的,毕竟,她也就这么一点利用价值了,否则,人家堂堂王爷凭什么要护着她呢? 阮青瑶认命地取出药膏,一步一步往床边挪。 这床可真大,又宽又长,上等的金丝楠木床,四周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空空荡荡的,除了大还是大。 高高大大,手长脚长的君阡宸往床中央一趴,像一座小山似的,将整张床占了个满满当当,倒不觉得这床有多空多大了。 他后背的肌肉精壮而又结实,上面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结了痂的新旧疤痕,为他平添了几分野性。 前世,身为军医,阮青瑶早就习惯了看男人裸露的肌肤。 只是,那时候,她每次看到的,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体,情况危急,四周是枪林子弹和排队的伤患,她满心满眼想着救人,哪有心情欣赏男人的身体? 不像眼下,四周寂静,君阡宸的后背也早已结痂,不再流血,裸露在外面的精壮肌肉,仿佛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君阡宸不喜欢自己,她差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色诱她了。 深吸一口气,阮青瑶强压下心中起伏,静默地为君阡宸抹药。 十指纤纤,轻柔地抚在纵横交错的疤痕上,一刚一柔,一暗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君阡宸忍不住又舒服地闷哼了几声,然后耳尖悄悄地爬上一片绯红。 他忍不住低声叮嘱: “除了本王,不可以给其他人这般抹药。” 阮青瑶:“......” 连这都要管? 见阮青瑶没有回答,君阡宸又问: “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阮青瑶一边为他抹药,一边试图与他讲道理: “既然不准我给人抹药,那为何还要我给你抹药?殿下,你这么做,分明是双标。” “双标?什么意思?”君阡宸问。 阮青瑶回答:“双标的意思,就是别人不行,自己却可以,也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君阡宸懂了,抿唇道: “本王是你未来丈夫,自然是不一样的。” “殿下,臣女并没答应嫁给你。” 阮青瑶努力与他讲道理。 “你会答应的。” 君阡宸一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