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堂堂将军府,会缺一套家具吗? 君阡宸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跟阮青瑶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别忘了,她过继给阮将军,是要肩负起传宗接代的重任的。她是要招赘的,而我,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做赘婿?” 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看一些没有脑子的话本,还喜欢把话本上的内容往他身上套。 不过就是送了一份乔迁礼,她竟能脑补出什么喜欢不喜欢,实在让人无语。 招赘二字,仿佛一泼冷水倒在七公主头上。 完了!全完了! 她差点忘了,瑶儿是要招赘的! 不但兄长不可能成为赘婿,就连表弟也不可能! 所以,她最看好的两个男主人选,全都不合适! 她的话本子,没了男主角! 呜呜呜!好惨! 难道真的要让女主独自美丽? 好不甘心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君阡宸躺在床上,高大的身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索性起床,倒了杯水坐在窗边。 他原本是想喝酒的。 可阮青瑶说过,解毒期间不能喝酒。 他只好以水代酒,压制心中烦躁。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甘堕红尘。 母后曾经说过,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她用惨烈绝望的一生,告诉他,输了有多可怕。 为了他和姝儿,母后也想好好活下去。 可一双儿女,终究抵不过父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失望中,她终于还是熬不下去香消玉损了。 她明明可以离开,却固执地选择了留下。 明知前面是死路,即便已经撞了南墙,她也从没想过要回头。 都说父皇骗了母后,可母后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一个骗局? 她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然而,自欺欺人,只能暂时麻醉自己。 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在欺骗自己呢? 内心深处,她比谁都要清醒。 可她太偏执了。 明知道父皇压根儿就不爱她,她还是心甘情愿做了父皇的垫脚石。 爱一个人,太可怕了。 除非阮青瑶先动心,否则,他是肯定不会动心的。 至于那个吻...... 想到这,君阡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红唇。 唇上似乎还留有少女的清香。 温软的酥麻感挥之不去。 他红着耳尖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意外。 那丫头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他偷亲她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