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侯、奉先将军、文远将军,还有末将自己,甚至连云逸先生您都是爱兵如子,呵护有加,从来也不愿亏待麾下的兵卒。” “可是大公子却……不一样。” “去年过冬的时候,天气严寒,尤其是夜里,即便是穿得再厚也挡不住那直入骨髓的寒风,守夜的兵卒都被冻得哆哆嗦嗦的。” “可是大公子呢?” “他竟然坐在军中的营帐里,掀开帘笼,赤裸着上身饮酒、吃肉。” “那香味别说是守在营帐外的兵卒了,就算是再远一些的兵卒都闻得到。” “吃饱了之后,还要一手拿着酒,披着赵先生送他的那件白狐皮裘子在军营之中走动,仿佛生怕军中的兵卒不知道一样。” “因为这件事军中的不少兵卒都对大公子心生不满。” “末将知晓此事,曾找过大公子,严厉地批评了他,可是大公子根本不听。” “除了末将之外,文远将军、奉先将军也都说过大公子在生活上太过骄奢的事情,大公子从不理会,永远是我行我素。” “于是,我们又去找了虎侯,希望虎侯能约束一下,谁知道虎侯竟然说大公子年纪还小,又是长身体的年纪,不仅不加管束,还派人给大公子送去了一只小鹿,两斤美酒。” “结果当夜,大公子又烤鹿肉、饮酒,军营之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影响极差。” “云逸先生,军中可是向来禁酒的,就算如今没有战事,可也不能如此行事吧。” “这么下去我们的军纪可就全都毁了!” “云逸先生,还望您能与大公子好好谈谈,如果是您出面的话,大公子无论如何也会听从的。” 说完,赵云又对着许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说了这么多许松的坏事,都是许霄从未听他人说过的。 可是许霄却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只是淡淡地道:“子龙,我并非是要为松儿开脱。” “但是他如今所做的这些事情并非是毫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