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王虎臣不是提议让法空做国师吗?” “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的?”楚灵不解的道:“依照他的威望,配得上国师之位吧?” “我们大乾从没有过国师。” “没有过,可以新设呀。”楚灵道:“我们大乾先前还没有过南监察司呢。” 楚雄瞪她一眼:“你呀……太天真!” “我再天真,也知道他已经给了诚意,父皇也需要拿出诚意来的。”楚灵道:“不能简简单单拿一个小官来糊弄他。” “除了国师,还有什么官?”楚雄哼道。 楚灵明眸转动,看了看大雄宝殿,站在台阶下可以看到大殿内的佛像,只能看到佛首,看不到佛身。 佛祖面容平静慈和,眼神悲悯,俯看众生。 “灵儿,”楚雄道:“不妨说来听听,不管对不对,大胆的说。” “要不然,让他做钦天监的监正?” “胡来!”楚雄摇头。 钦天监是与自己不和,可是这种不和是建立在一种默契的基础上的。 平常时候,钦天监不听宣不听调。 在关键时刻,在大乾生死存亡之机,钦天监还是要出手相助的。 如果让法空做钦天监的监正,那无异于打破了与钦天监的默契,也让法空与钦天监翻脸。 怎么看都是一招臭棋。 更重要的是,凭法空的本事,很可能真能彻底掌控钦天监。 到时候怎么办? 楚灵笑道:“让他去收服了钦天监,替父皇你效力,这难道不好?” “不妥。”楚雄摇头。 他不能说自己担心钦天监彻底归心于法空,从而不听自己的号令。 说来说去,都是对法空的忌惮与戒备。 这些是不宜说与楚灵听的,她不爱听。 她因为一直呆在金刚寺外院那边,一直呆在法空身边,潜移默化的信任法空。 这种信任并不可靠,是一种错觉,往往越信任之人造成的危害越大,越需要防备。 楚灵不解的看向他。 楚雄道:“还有别的主意吗?” “那让他做南监察司的司正?” “这更胡闹。”楚雄摇头。 “绿衣司的司正?” “……这个倒是靠点儿谱。”楚雄想了想,慢慢说道:“绿衣司的司正负责内谍,正给他用武之地。” 楚灵笑道:“那我回去问问,看他要不要做绿衣司的司正。” 楚雄道:“先别说,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一共就那些位子,有什么可想的呀?”楚灵道:“总不能让他去六部吧?” 那些是通过朝廷科举选拔上来的正统读书人,是正统朝臣所担任,不适合法空去。 “容我想想。”楚雄哼道:“法空都没急,你急什么!” “我不是担心夜长梦多嘛。”楚灵道:“免得父皇你又睡不好吃不香的。” 就现在这状态,别说长寿,如果不是修为深厚,早就病疾缠身了。 她是实在看不下去,才不得不干预。 “哪有的事!”楚雄不承认,摆手道:“我是愁别的,不是因为法空。” 楚灵撇撇红唇,懒得反驳。 这纯粹是嘴硬,明明就是因为法空,却不好意思说,嫌示弱。 父皇这般太累了。 楚雄道:“忙你的去吧。” “不用跟他说?” “先别说,容我考虑好了再说。” “行吧。”楚灵无奈的道:“他还想看一下父皇你最近看的佛经佛法方面的书。” “……行。”楚雄哼道:“他这是故意轻描淡写,其实最想的便是我那些秘本!” 楚灵好奇的道:“父皇你最近看的秘本很厉害?” “那是自然。”楚雄道:“都是别处看不到的秘本,对于佛法与神通及佛咒的解析极深,那部《神通锯诠》只是其一罢了。” “是比《神通锯诠》更厉害的秘本?” “差不多吧。” “父皇你真是……,先前那本《神通锯诠》竟然只是最差的。”楚灵摇头。 如果换成自己,一定是给法空最好的一本,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结果父皇却给最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