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人暗算?”楚雄皱眉。 焦全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王大人也怀疑,可是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自己不小心所撞。” “哪有这么巧的事。”楚雄摇头道:“他刚刚见过朕,晚上就受伤。” 焦全低垂眼帘。 “这一定是法空所为!”楚雄哼道。 焦全没反驳。 楚雄摇头叹道:“伤人于无形,甚至杀人于无形,这便是法空的本事,焦全你觉得呢?” “皇上,王大人想必是不会说谎的。”焦全道:“真要有人暗中出手,王大人想必是能发觉的。” “你就是说朕是疑神疑鬼呗!” “微臣不敢。” “你呀……”楚雄摇头:“你们都一样,都小瞧了法空的神通。” “皇上,法空大师真要有如此神威,恐怕早就天下无敌了。”焦全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心里话:“王大人毕竟年纪不小了,身子骨变脆。” “行吧。”楚雄摆摆手:“且看他以后吧,会不会继续倒霉,法空不会只来这么一下。” 法空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王虎臣。 “是。”焦全后退。 楚雄回到皇后身边时,皇后也没有多打听,正在小心翼翼的整理花枝。 楚雄反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觉得是法空的手笔吗?”楚雄问皇后。 皇后放下花剪,轻轻点头。 楚雄笑道:“真是法空干的?” 皇后嫣然笑道:“皇上不是知道吗?” “不能断定。”楚雄摇头:“王虎臣是个精明过人的家伙,真要中了暗算,一定会发觉异样的。” 即使发觉不了暗器,也能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儿,王虎臣可是刑讼出身。 对于蛛丝马迹极为敏感,绝不会受暗算而不自知。 仔细想想,法空好像确实没办法不出手而让王虎臣踩了车辙而压断了手腕。 天眼通再厉害,也没办法让王虎臣如此。 唯一的解释就是凑巧了。 说是凑巧,也忒巧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可世间就是有很多的巧合,匪夷所思的巧合,有可能这一次确实是凑巧。 “他如果真得罪了大师,那便一定是大师做的。”皇后淡淡说道:“大师的手段不是常人想象的。” “你也太抬举他啦。”楚雄不服气的道:“他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 “可大师的本事已然近乎于通神。”皇后摇头:“神通,通神也。” 楚雄哼一声:“神通与通神可不一样,至少他的神通进不了我的皇宫。” 皇后叹道:“皇上为何非要去惹大师呢?相安无事不好吗?” 她一直希望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尽量少碰到一起。 因为已然早就确定,他们不可能合作,法空大师不说,心高气傲,皇上也不必说,多疑之极。 这两人凑在一起,早晚要打起来,所以最好还是离得远远的。. “原本也不想招惹他,可王虎臣非要请他做国师。”楚雄摇头道:“这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朝臣们所想毕竟不周全,所站的角度不同。”皇后蹙眉说道:“他们的话不能全听的。” 朝廷之中有很多纯臣,可更多的往往是私心极重的野心家。 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升官,而不是真正的为朝廷为江山社稷。 对这些人的话,那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轻易相信。 可有些纯臣,囿于所知与智慧,也不能尽信。 所以身为皇帝是极难的。 不仅仅需要充沛的精力,还要有足够的智慧,还要有足够的定力,不被外来所扰。 楚雄缓缓道:“风雨欲来,大云蠢蠢欲动,大战便在眼前,这個时候不得不让法空帮忙了。” “大师不会袖手旁观的。”皇后道:“皇上不该强迫他帮忙。” “他收了玄空寺。”楚雄冷冷道。 皇后道:“大师也收了灵空寺,也收了永空寺,这些都没什么的,最关键的便是金刚寺是在大乾的。” “难说。”楚雄摇头。 皇后暗自无奈叹息。 皇上的多疑实在没办法克服,没有办法真正的相信一个人,不管是自己还是冷飞琼,就更别说法空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