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林飞扬原来这般厉害,我们却不知道。”陆靖看向曾庆元。 曾庆元缓缓点头。 他是知道林飞扬厉害的,却没想过会这般厉害。 片刻后,十二个供奉抵达了这间小院,然后在他们的护送下,来到了金刚寺外院。 —— 金刚寺外院,林飞扬正守在门口。 此时夕阳已经彻底落山,华灯初上。 金刚寺外院的大门处悬着四串灯笼,照得门口亮如白昼,额匾闪闪放光。 对面的朱雀大道也已经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飞扬看到他们过来,打量一眼尉迟松,颔首道:“不必进来这么多人。” 曾庆元摆摆手。 十二个供奉与两个副司正都留在外面,他与尉迟松随着林飞扬踏入了大门。 谷宁真真在半路已经离开,没有跟过来。 金刚寺外院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高高的古树与鲜花及绿叶都生机盎然,气息仿佛都变得不同,更加的清新沁人。 傅清河正在看放生池里的乌龟。 曾庆元与尉迟松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一动不动,仍沉浸于乌龟的韵律之中。 尉迟松深深看一眼傅清河。 两人原本可是同门,此时在此处相见,他心情莫名的变得复杂,多愁善感起来。 不知岛上的家眷们如何了,会不会殒命。 “不必管老傅,他这是练功呢。”林飞扬笑道,带着他们来到了法空的小院。 法空坐在石桌旁,看到他们进来,合什一礼。 曾庆元与尉迟松皆合什行礼。 “大师,又要有扰大师了。”曾庆元面露惭色,苦笑道:“还望大师再展慈悲,救救我们绿衣司新的客卿。” “尉迟松见过大师。” 法空合什微笑,打量一眼尉迟松,一幅好皮囊,实在看不出是主持秘谍的人物。 曾庆元殷切的看着法空。 法空颔首:“师妹已经跟我说了,暂且在寺里住上一个月吧。” “多谢大师!”曾庆元合什深深一礼。 看来还是宁真真的脸面管用,甚至比信王爷的脸面管用。 法空合什微笑。 曾庆元道:“大师可需要一些绿衣司的供奉高手差遣?” “如果有需要,我会让林飞扬过去说。”法空道。 “好。”曾庆元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打扰,告辞。” 法空没有挽留,合什相送。 他们一行人出了金刚寺外院,转头看了看。 金刚寺外院的额匾在灯光下烁烁闪光。 周副司正低声道:“司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尉迟先生带给皇上看看?” 曾庆元道:“既然禁宫也不能保证安全,还是先留在大师这里吧。” “唔……”周副司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尉迟松虽然重要,可还没到皇上亲自见一见的地步,而且万一在禁宫遇刺呢? 看来司正对法空大师是极为信任的。 —— 法空伸伸手。 尉迟松坐到他对面的石桌旁,微笑看着法空:“久仰大师威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法空笑道:“尉迟先生觉得还是不太妥当,觉得这一切恍如一梦吧?” 尉迟松能够答应,并非发自真心,而是为了应付宁真真出的奇计。 可惜被宁真真将计就计,把假的变成真的。 可假的就是假的,即使变成真的,还是与真的有截然不同之处,还是会有莫名的违和感。 这便是尉迟松现在的感觉,浑身别扭。 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尉迟松苦笑道:“确实如此。” 法空道:“初来乍到便是如此,环境变化如此之大,境况天翻地覆,身体自然会产生对抗,你如今身心皆处于冲突之中,便如一杯水被剧烈摇晃,慢慢才能沉淀下来,恢复平静与平衡。” “原来如此。”尉迟松叹道:“就是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你有暇可以读一读佛经。”法空微笑道:“能平伏你剧烈的心境,更快平静下来。” “佛经……”尉迟松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