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一个,这便是威风,何必委屈求全呢! 魔宗这些家伙,根本就是畏威不畏德的,就是一个字:杀。 法空看他一眼,摇摇头。 一味的杀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制造问题,掩盖问题,到最终都会爆发出来。 现在看,效果极好,干脆利落。 岂不知祸患已经埋下,将来总会有爆发的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林飞扬看他如此,忙道:“住持,我暗中帮一把李少主吧?” “别掺合进他们的事。”法空正色道。 “是。”林飞扬只能答应。 傅清河此时过来,合什一礼:“住持。” 法空点点头,温声道:“傅清河,有什么事?” “我想回一趟天海剑派。” “去吧。” 傅清河看他如此痛快,反而迟疑一下。 法空笑道:“去吧,应该是有未了之事吧?” “……家师的忌日到了。”傅清河缓缓道:“我想回去奠拜。” 林飞扬忙道:“老傅,他们能让你奠拜?天海剑派的家伙可没那么心胸开阔吧?” “我会偷偷的去。”傅清河道。 林飞扬还是觉得不妥当:“老傅,依我看,还是在这里遥奠吧,总比去那边好。” 他觉得天海剑派的家伙一定会生事端,说不定会把傅清河废掉,从而报复住持。 现在傅清河便如同住持的一只胳膊,而自己是另一只胳膊,废掉傅清河的武功,便如剁去住持的一只胳膊。 这样确实会报复到住持。 而且,傅清河原本便是天海剑派的弟子,这么废掉武功,完全可以说是天海剑派的内务事,轮不到外人管。 傅清河缓缓摇头,神色坚定。 “行啦,去吧。”法空摆手阻止林飞扬。 “多谢住持。”傅清河合什一礼,转身退出小院。 林飞扬看着他背影,担忧的道:“住持,老傅这么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啊,现在他在我们寺里,天海剑派再怎么恼怒也不敢乱伸爪子,可是到了天海剑派的地盘……” 法空颔首。 林飞扬继续说道:“甚至他们会以傅清河为诱饵,诱住持你过去呢。” 住持是强,可再怎么强,到了天海剑派的地盘,让天海剑派所有大宗师一起围攻,还是很危险的。 法空笑了笑:“且看天海剑派的胆量吧。” “住持你也想大开杀戒?”林飞扬精神一振,听出了法空话里隐隐透出的寒意。 “就看他们的选择了。”法空道:“如果真敢对傅清河动手,那就别怪我心狠。” 林飞扬顿时精神一振。 明明能狠狠收拾天海剑派,却只是教训了一次,高高举起板子,却轻轻的落下,只拍死了几只苍蝇。 这实在不过瘾。 —— 一轮明月当头照。 李莺正站在小院里,沐浴着月光,轻轻诵持着大悲咒。 一袭月白中衣,晶莹如玉的脸庞,微阖眼帘,修长的睫毛在轻轻扇动。M.. 宛如一尊白玉美人,又如寒宫的仙子。 法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对面。 她睁开妙眸,淡淡看向法空,平静而淡漠,宛如看一个陌生人。 法空微笑看着她。 这是大悲咒已经入得三昧,当真是悟性惊人。 这便是佛门所说的慧根。 如果李莺入了空门,必然也是有道高僧。 “你来了。”李莺吐气开声,声音清脆柔婉,淡淡道:“是白天的事吧?” 法空点点头:“来看看你失没失控。” “没有。”李莺摇头:“杀他们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并非一时冲动。” “那便好。”法空点点头道:“别失了心智才好,钓月道看来是不准备收服了?” 李莺沉默不语。 法空对钓月道还是颇为了解的。 因为金刚寺的死对头便是钓月道,而且还囚禁着不少钓月道的高手。 他们的韧性惊人,绝不容易屈服。 李莺显然是失去了耐心,要直接以势压人。 可这样一来,钓月道很难真正的归心,以杀来收服钓月道是不太可能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