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惆怅,无奈叹息。 周天怀劝道:“少主,既然是演戏,那就不是真的,也没什么的。” 他看出李莺心情低落。 李柱哼道:“不过少主,为何是少主你受伤,而不是法空大师受伤啊。” 三人已经回到了李莺的小院。 李莺斜睨他一眼。 李柱嘿嘿笑,挠挠头道:“我就是觉得不忿嘛,少主你何等剑法,怎么可能败给他!” 李柱接着道:“法空大师是以佛法神通闻名于世的,可不是剑法,……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假了?” “你是觉得我替残天道丢脸了吧!”李莺没好气的道。 李柱嘿嘿笑两声:“少主你多强大家都知道的,当然不会丢脸,只是没必要抬法空大师一下吧?” 他觉得这是李莺故意如此,故意抬高法空的地位与名声,是在报答法空。 周天怀也好奇的看李莺。 李莺坐到石桌旁,李柱忙沏茶端水,还紧张的问要不要服颗灵丹疗伤。 “你以为我是故意让着他的?”李莺哼道。 李柱惊奇的道:“难道不是?少主你不会是说,法空大师的剑法真那么强吧?” “其实我是想刺中他心口的,可惜……”李莺摇头:“我们两个交手是亦假亦真。” 翻脸是假翻脸,打是真打。 绝没有放水。 都拿出了顶尖的剑法,可惜一般人的眼光不行,看不出其中所蕴的精妙与惊人。 但两个天海剑派的高手却看得出。 他们两个震惊,一动不动,即使法空一行人离开,他们两个也没有依照吩咐跟上去。 他们呆呆坐在桌边,神情呆滞,仿佛失神,其实脑海里一直在回放法空与李莺动手的情形。 他们好像酒鬼遇到了无上美酒,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一遍又一遍的回味,每一次回味都会有新的收获,新的发现,觉得受益匪浅。 —— “法空大师的剑法真比少主你厉害?” 李柱还是一脸半信半疑。 周天怀也是如此。 李莺微垂眼帘,修长的睫毛宛如扇子般轻轻开阖,轻啜着茶茗,懒得回答。 她不想回答第二次。 李柱不是没听清,而是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 在他眼里,这世间的剑法第一人非李莺莫属,无人能出其右。 可一向以佛法闻名于世的法空,竟然比李莺的剑法更强,这超出了李柱的想象。 周天怀道:“法空大师真是深藏不露。” “嗯。”李莺颔首。 深藏不露,说法空是恰如其份,不知其还藏着多少的奇功与奇学未展现。 “不敢当。”法空轻笑一声,出现在小院。 “大师。”周天怀与李柱合什一礼。 李柱挠挠头,嘿嘿笑道:“大师……” 法空摆手笑道:“不知者不罪,再者说,你那般举动是真情流露,无可厚非。” “多谢大师。”李柱越发不好意思,随即看向法空的袖子。 他忽然好奇法空的剑到底藏在哪里。 如果藏在袈裟袖子里,法空双掌合什的时候,袖子是垂落下去的,应该能露出剑鞘。 可法空的袈裟袖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法空也没解释。 何谓神通? 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时轮塔的存贮也可以当作是神通的一种吧。 李莺放下茶盏笑道:“我们的戏演得好像挺假。” 法空笑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让他们猜去吧,反正我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脸了,我还刺了你心口一剑要杀你,这下谁也没话说了,不管是你们魔宗六道还是我们大雪山宗,这一剑就能堵上他们的嘴。” “真能堵住?” “他们再不住嘴,那就是成心为难我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法空微笑。 周天怀身体微紧,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 李柱迟钝,没体会到法空这说笑般的一句话代表着什么。 李莺打量着法空。 法空这把剑终于要出鞘啦? 历代魔尊的宝座都是鲜血铸成的,没有例外,看来自己也没办法例外的。 甚至因为自己是女子,可能需要的鲜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