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秘密动身,我跟在一旁一会儿,没有人盯着,应该是隐秘的。” 法空点点头,又摆摆手。 林飞扬脸色阴沉的一闪消失。 他觉得天海剑派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对法空伸手,简直狂妄之极。 他很快找到了朱雀大道上的两个天海剑派弟子。 两个天海剑派弟子正在一个早摊铺子上,两人对坐一张桌子,要了一碗馄饨四个油饼,吃得不亦乐乎。 “果然不一样。”身形削瘦矮小的天海剑派弟子笑呵呵的道:“这味道与我们那边确实不一样。” “这馄饨太淡,这油饼又太咸。”另一个墩实青年摇头:“吃不惯。” “我觉得挺好啊。”瘦小天海剑派弟子笑道:“一咸一淡,吃着正好。” “馄饨太淡就没味儿,油饼太咸就把味儿都遮掉了。”墩实青年不以为然。 两人争论好一会儿,一边反驳对方一边埋头大吃,显然是饿得狠了。 林飞扬站在小巷阴影里,浑然融为一体,不会被人发觉,静静打量着这两个天海神剑弟子。 这两个天海剑派弟子透着稚气与天真,一看便知道是刚刚下山的青头小子。 难道是不知深浅,非要主持正义? 外人看起来,住持身为金刚寺住持,不该与一个魔宗六道的少主过从甚密。 确实是不合适,有私通魔宗之嫌。 不过住持是何身份? 是鼎鼎大名的神僧,岂能以世俗的眼光看之? 而这两个天海剑派的青头小子显然没把住持的名声放眼里,胆大包天! 呼噜噜一碗馄饨吞下去,两人打个了满足的饱嗝,笑呵呵的起身给老板钱,然后沿着朱雀大道慢慢溜达。 但视线总是不离金刚寺外院,偶尔一瞥,看起来很不起眼,不惹人注目。 林飞扬耐心的观察,看到又有两个天海剑派的青年过来,与他们两个交换,继续盯着金刚寺外院大门。 林飞扬则跟着先前两个天海剑派青年,一直往东走,走出近有二十里才到了一座宽阔的宅子。 这宅子距离朱雀大道只有一条街,朱雀大道拐进一个小巷,然后便是这宅子。 是闹中取静的好所在,上面写着“天海别院”四个大字,气势磅礴而笔锋凌厉。 林飞扬站在小巷的阴影里盯着这座宅子看。 天海别院,天海剑派的别院。 而身为三大宗之一的天海剑派,是与大雪山宗实力相当的,当然要远胜过金刚寺。 天海剑派卧虎藏龙,一定有着顶尖高手,所以不能不慎,林飞扬警惕万分,却毫不犹豫的一闪进入。 他站在阴影里,紧盯着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推门跨进院子,绕过松鹤延年屏壁,便是一片宽阔的院子。 一条青石小径从门口通到大厅,把院子分成两块。 东边是练武场,西边是八角飞檐小亭。 小亭周围全是花。 只不过此时入冬,鲜花已经凋零,颇显萧瑟。 练武场上正有十几个人在练剑,彼此切磋,剑影绰绰,寒气森森。 两青年沿着青石小径来到大厅前,踏上台阶,挑开门帘进入大厅,抱拳沉声道:“白师叔。” 林飞扬无奈摇摇头。 可惜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自己没办法直接穿进大厅里,只能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听动静。 “嗯,你们盯得如何?” “果如白师叔你所料,法空与魔宗残天道少主李莺确实有关系。” “我们看到了他进观云楼吃饭,明明在观云楼内碰到了李莺,两人却不说话,装作不认识似的,然后吃过饭离开观云楼后,在玄武大道又再次见面,说了什么不清楚,反正看起来很亲密,很可能是勾搭上了。” “白师叔,李莺确实美貌,法空虽然是和尚,也是名声鼎鼎,但未必能过得了美人关,尤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两人除了说话,还有什么别的接触?” “没肌肤之亲。” “不过两人靠得极近,绝不是一般的朋友。” “正是,挨得极近。” “有多近?” “几乎要贴到一起了。” “唔……” “如果不是男女之情,怎么可能靠得那么近,尤其是李莺那般女子,心高气傲的少道主,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