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子,呈现出凋零衰败之相,是被秋气所杀。 树下一张太师椅里坐着一个壮硕如熊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粗犷豪迈,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摇头晃脑,好不快活。.. 李莺一袭黑衫轻飘飘进来,看到他这般模样,哼道:“爹,你不是回去了吗?” “不急。” “怎么不急,国不可一日无主,宗门也不能一日没有道主。”李莺坐到他身边,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赶紧走吧,别再磨蹭啦。” “你真是个无情的丫头!”李思深瞪着眼:“就不知道留我一留。” “我可不敢留你。”李莺道:“我不留你,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一旦留了你,你还不留到地老天荒啊。” 她知道父亲对自己很留恋,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自己身边,须臾不离。 最好视野里一直有自己才会安心舒服。 “我是巴望着一直留在这里。”李思深叹一口气:“实在不想回去,不想收拾那些烂摊子。” “这也不算什么烂摊子。”李莺笑道:“不过是几个叛徒而已,又不是爹的错。” “他们会说我这个道主做得不够好,所以人家才会背叛,说我没有魅力,太过鲁莽粗鲁。” “别理他们便是。” “唉——!”李思深摇头道:“我这个道主太不容易了。” 李莺拍拍他坚实厚重的肩膀笑道:“确实辛苦爹你啦,咬牙再撑一撑,我很快就能接你的位子啦。” “你快一点儿。”李思深没好气的道:“你上一次也说很快,很快到底是多快?” “就是很快。”李莺道。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李思深叹气:“这帮家伙太难伺候了,我哪是道主啊,就是受气的小媳妇!” 李莺拍拍他肩膀,一脸安慰神色。 李思深徐徐吐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好啦,那边如何了?” “乱七八糟,什么人都凑过来了。”李莺摇头道:“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应对,这才是真正的大场面,爹你当初经历过的大场面差远啦。” “这个法空大师,当真让人莫测,难道真不怕身败名裂,非要举行这祈福大典做什么?” “必有其道理吧,也可能是不信邪。”李莺摇头:“也可能是一个陷阱,……总之猜不透他。” “不管怎样,既然承他救了命,那就不能无动于衷,我已经调派了道内的顶尖高手三十六个,两个大宗师,”李思深脸色慢慢沉肃,恢复了一道之主的威严:“交由你指,使劲的用他们就好,别让他们闲着!” “爹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张。”李莺笑道。 “也是。”李思深呵呵笑道。 比起自己,丫头更聪明更机灵。 她行事比自己让人放心多了,自己担心她纯粹是自寻烦恼,不如多喝一壶酒。 —— 清晨时分,禁宫上空缭绕着云雾。 灵云宫的后院一片清冷。 楚灵在院子中央,一株异种梅花下悠然的打着拳。 她身穿月白色中衣,动作优美曼妙宛如舞蹈。 一株梅花飘落下来,落到她身上时,被微风轻荡着飘起,来到她拳头前,随着拳头的挥动而起伏飘荡。 皇后轻盈而来,看到她如此,站在一旁观瞧。 楚灵依旧打着自己的拳,仿佛彻底沉浸于拳的世界里,身心俱忘,神情专注而纯粹。 小星与小月裣衽行礼。 皇后轻轻摆手,示意她们别说话。 一直到楚灵从拳意中走出来,扭头看到了皇后,顿时嫣然笑道:“母后。” 皇后赞叹道:“仿佛换了一个人,容光焕发,灵儿,你昨晚没再犯吧?” “昨夜终于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还做了美梦。”楚灵露出笑容:“睡前喝下一杯神水,确实管用。” “好好好。”皇后美丽的鹅蛋脸上满是欣喜:“灵儿你的霉运要过去啦。” “母后,我明天要去祈福大典。” “嗯——?” “我想去参加法空大师的祈福大典。”楚灵轻声道。 “不妥。” “母后——!”楚灵拉住她的手摇晃:“我一定要去的。” 皇后蹙起蛾眉:“我听老九说,步兵衙门已经严阵以待,神武府的高手都布置过去了,甚至禁宫的高手都派过去不少,……这一次既是祈福大典,也是诱坤山圣教高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