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皱眉:“不是已经有所防备了吗?怎么还让他死了?” “我们的人冲进去要捉他的时候,那个仆人忽然发难,却是个顶尖高手!” 他不好意思的对法空道:“我们提到大师提醒,已经有所防备,可万万没想到他修为如此惊人!” 他们是有所防备,可没有防备他修为更胜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对手。 他摇摇头:“而且他明明强过我们,竟然施展秘术跟我们同归于尽,……我们没能阻止得了朱山河自杀,司马兄弟他……” “司马寻受伤严重?” “是。”黄玉枫叹口气:“我们不敢挪动他,司马兄弟这一次恐怕是不行了。” “伤得多重?” “那家伙忽然抱住了司马兄弟,然后炸为血雾,司马兄弟几乎全部承受了他的力量,血雾都炸进了他身体,五脏六腑千疮百孔,我来的时候已经要不行了。” “……师兄?”宁真真无奈的看向法空。 黄玉枫道:“我想,大师能不能再赐下法珠,试着救司马兄弟一命,死马当活马医吧,救不了也是司马兄弟的命。” 法空摇摇头。 黄玉枫暗叹一口气。 当初司马兄弟得罪法空大师,现在终于要尝到恶果了,法空大师果然是不答应出手。 法空一闪消失。 —— 天河小巷 朱山河府邸 照壁后的前庭一片狼藉。 青砖铺就的地面,东一个坑西一个坑,纵横交错着刀痕剑痕,南一滩鲜血北一滩鲜血。 鲜血已经渗入了青砖里,血腥气飘荡在院子里,凝而不散。 六个人正盯着躺在地上血泊里、气息奄奄的司马寻。 司马寻已经面目全非。 脸庞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坑,胸口的衣衫已经消失,胸口密布无数的小孔。 绿豆大小的孔,密密麻麻。 每一个小孔正在往外渗血。 鲜血把他浸泡其中,呼吸急促而无力,随时要断绝一般,让众人心惊胆颤。 “怎么办?”赵之华急得不停搓手,却不敢碰一下司马寻。 有可能碰这一下,就让他断了气。 而且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五脏六腑尽碎。 如果真是全部碎了,恐怕无力回天。 看看那血雾将周围的瓷碎与石头炸成马蜂窝,就知道这血雾的威力有何等惊人。 这老儿认准了司马寻,非要拉司马寻一起死。 除了赵之华,其余五人都有些庆幸不是自己。 如果换成自己,现在早就没命,不能像司马寻这般强行吊住性命。 天海剑派不愧是天海剑派,三大宗之一,心法玄妙,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不凡来。 这么重的伤,换了一般人,直接就没命了,撑不到服下灵丹。 有时候,这差距关乎性命。 可惜这一次伤得太重,这老儿太狠毒。 “我来看一下司马兄弟的伤势吧。”一个魁梧壮硕中年男子皱眉沉吟道。 另一个方正脸庞的中年摇头。 “总要试试吧?” “不行,你一丝力量进去,很可能断绝了司马兄弟的生机,彻底压垮了他。” “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那方正脸庞中年沉声道:“他现在处于脚踏悬崖的状态,稍微有一点儿外力,马上便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这也是他们给司马寻服下碧海化生丹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的原因。 探查伤势是用一丝罡气钻进去,转一圈再回来,以罡气为自己的眼,感应身体内部的变化。 这一丝罡气就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谁想做这一根稻草? 别忘了司马寻的身份——天海剑派的青年第一人。 天海剑派会不会追究? 不会治病乱伸什么手?不但没能救人,反而把人害死了,这是多大的责任。 赵之华双手握在一起,低声道:“司马兄弟,撑住,你一定能撑过来的!” 碧海化生丹是天海剑派的顶尖灵丹,只有一口气就能吊住,然后想办法缓解伤势。 赵之华相信司马寻一定在想办法疗伤。 天海剑派的心法如此玄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