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王青山傲然一笑,抱拳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赵之华尴尬的看看宁真真,想要退走。 宁真真却淡淡看着他,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好。 他暗自摇头。 难道司丞的美色真有降智的威力? 司马兄弟在司丞跟前便是另一个人,不复英明神武,不复英气勃发,反而变得缩手缩脚。 自己现在也有这种感觉,真是古怪。 宁真真淡淡道:“赵之华,你觉得他的话对不对?要不要请我师兄出手帮忙?” “当然不用!”赵之华忙道:“兄弟们忙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怎能在这个节骨眼请法空大师相助?” 如果法空大师出手,一下便解决,那他们这些人将何以自处,岂不全是废物? 这王青山不安好心呐,是想挑拨自己这帮人与法空大师的关系。 “看来你还没昏头。”宁真真轻颔首:“今天的事别说出去。” “属下当然明白!”赵之华忙用力点头,抱拳告辞。 “走吧。”宁真真道:“去看看这西垣寺。” “是!”赵之华忙点头。 他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点头,实在无法违逆。 —— “哈哈……” 法空在宁真真跟前大笑数声。 他们正坐在放生池旁的石桌前,头顶有树木遮挡,雨滴不会落下来。 暮色与蒙蒙细雨结合在一起,天地更加的宁静。 远处的朱雀大道也没有往常的喧闹。 人们对下雨的狂喜已经退了劲儿,大街小巷已经很少有人走动,都在避雨。 物以稀为贵,雨再好,下了一天,也就没那么稀罕了,除非是那些种地种花种菜的。 大旱的时候,神京城内寻常百姓顶多只是觉得井水枯竭,随便抱怨一下老天还不下雨,不下也就不下,并没有影响生计。 甚至还有埋怨下雨的。 下雨之后会影响客人,生意会大跌而影响收入。. “师兄,别笑,这王青山的威胁不能不防。”宁真真一袭白衣如雪,蹙黛眉看着法空。 法空笑着摆手:“实在忍不住。” “他其实是有恃无恐。”宁真真摇头道:“明知道师兄不敢动他,大雪山宗不敢动他,就趁机破坏师兄你的威严,还有我们大雪山宗的威严。” 法空笑着点点头。 现在的王青山有着朝廷这道护身符,不怕大雪山宗如何他,再加上他有遮天蔽日功的为底气,还有绝顶的轻功,所以并没有把大雪山宗放眼里,更没把自己放眼里。 “师兄要收拾他一顿吗?”宁真真蹙黛眉:“我当时差点儿没忍住。” 法空摇头,深邃的双眼恢复如常。 宁真真蹙眉看着他。 “大永的人应该到了,小心一点儿。”法空笑道:“且看大永高手的手段吧。” “我会盯住他。” “恰恰相反,现在要松开他,不要再盯着了。”法空道:“他这是给我设了一个陷阱,要杀了我。” 他摇摇头,没想到还真被人惦记上了。 是自己扬名神京挡了澄海道的路,还是因为梅三变与去大永复杂的事? “果然如此!”宁真真绝美脸庞罩了一层寒霜。 法空摆摆手:“我没那么容易杀的。” “……该死的家伙!” “让大永的高手杀他吧。” “……大永的高手真那么强?” “如果我们不掺和,他便凶多吉少。”法空双眼再次变得深邃,盯着宁真真看。 他想看看,通过自己的改变,王青山的命运会不会改变。 通过现在宁真真来看,王青山仍旧毙命了,不过大永的那些高手也一样没命。 却是王青山身后跟着澄海道的顶尖高手,一个大宗师,是为杀自己而准备的大宗师,结果大宗师出手杀了大永高手。 王青山伤势太重,还是没能救回来。 “再好不过!”宁真真哼一声:“这种家伙早就该死!” “你们要避一避嫌,……刺杀会在明天傍晚。”法空沉吟道:“要不然,你这个司丞要担责任的。” “嗯,我明天傍晚再去追查一遍西垣寺。”宁真真缓缓点头,随即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