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当众质问。 “如此大事,你何不早奏!” 谢弘道猛地止住了笑,目光幽幽。 “我也想奏,可我浑浑噩噩,连自己都想不起来。” “等我回到府上,就遇上夺爵,父亲昏厥不醒,母亲对妖王念念不忘……阖府上下,尽视我为仇寇,怀念那个冒牌货。” “虽是生我之家,竟无尺寸之地能容我,我又何辜也?” “您问我为何不奏,试问,我当为谁而奏?” “我成了满城的笑话,哪都能听到我的事……这一城百姓,文武百官,何曾对我口下留德?我难道为他们吗?” 说到这里,感觉怨气隐隐带出,他就止住了话头。 “我当了妖仆,幸赖太孙大运,庇佑我脱出。” “太孙救我,与我大恩,所以我只奏明太孙。” “仅此而已!” “……” 众人都是沉默,他确实无辜,有怨气也正常。 “你好……你好得很!” 何钰端面沉如水,挥了挥手:“我们也不必再问了,他什么也不会说的,现在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何相所说极是。”谢弘道躬身。 “那你万一事败,又是如何?” “无非一死而已!”谢弘道淡淡说着。 赵旭淡眉扫了他一眼。 “谢家子,你命途不幸,人人都知,想复祖上爵位,也是孝义,老夫无可指摘。” 谢弘道不敢怠慢,半躬身听着。 “你落难之时,身为小厮,固是无辜,但也沾染了太市井气,以至现在勋贵难亲。” “谢家世子,别的事都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必须问清楚。”赵旭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所说妖族卷入齐王谋逆案,是否全都属实?” 谢弘道一时为宰相气势所折,而后重重点头。 “大妖之能如何?” “不太清楚,我从未见他全力出手,只是他隐居各处,有个身份是道人……不是我吹嘘,布下法阵,在京城也能施法,几个呼吸间,怕能杀尽上百人。” “若果真如此,现在哪有人道存活的余地?”诸相嘿嘿冷笑,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