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籍自然有所感应,其实这不止一次,但之前的感应,都没有这一次来得这样深。 这种感觉,就跟苏子籍在殿内意识到皇帝过于着急一样,都代表着一种不同寻常。 出了宫门,不算远的空地上就停牛车,是来接苏子籍的府车。 牛车大,可以容纳多个人一起乘坐。 苏子籍问余律跟方惜:“你二人是跟着宫里的人来的,这里招不到牛车的,不如孤送你们回去吧。” “有劳太孙。”余律和方惜忙说着。 等到苏子籍上了车,发现野道人和文寻鹏二人竟都在,一进来,就递了温热的毛巾:“殿下,请擦把脸。” “虽说天转暖了,可乍寒乍暖之间,特别容易着凉。” 苏子籍也就接过毛巾擦了擦,又扫一眼跟着进来的余律方惜。 方惜兴奋难耐,哪怕跟着上太孙府的牛车,也是满脸兴奋,忍不住说着方才的事。 “待会去了俞林府,一定要把粮库调查清楚,要为民做主,方不辜负了寒窗十年苦读!” “也不辜负了我的良心。” 便一向沉稳的余律,此刻也忍不住点头,低声:“开国未久,官场尚可用,是要整刷下风气!” “免的到以后,想整刷都难了。” 两人虽是低语,可看着他们脸色,对话自然一字不差都听了进去,野道人和文寻鹏都忍不住朝着看了一眼。 苏子籍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微笑:“你们不要将此事看得简单,粮库关系不少衙门和大员,牵连甚广。” 方惜望过,沉声说着:“太孙请安心,就算这水再深,我也必跳进去探之,务必要查的水露石出!” 苏子籍:“……” 又看向余律,就见余律也点了下头,认真说:“太孙尽管坐纛就是,我等必查的清清楚楚,办的明明白白!” 这样的话,苏子籍听了见了,不仅不喜,反心中一惊。 “唉,孤预料的不差,御史张岱,和我的这两个朋友一样,必是极其清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所谓三清临门,九牛拉不回,所以才能拖我入泥潭,坏我性命和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