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要被齐王记恨。” 一个受伤问伤情,居然还有被齐王记恨的危险?马顺德眼皮就一跳,盯着这人的眼神就一凛,谅这小太医也不敢欺骗自己,平时也伶俐,知道轻重,若不是这差事甩不掉,他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可问还是要问,想到这里,马顺德就似乎若无其事说:“你就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应节这才神情凝重,将刚才的事一一说了,马顺德听见齐王昏晕,虽眉一蹙,又觉得徐应节有点大惊小怪了,这事不是不严重,但谈不上连自己都受牵连,正要一哂说话,就见徐应节鬼鬼祟祟四周再看一眼,压低声音说。 “原本,我们不能检查的过细,但是刚才齐王昏死,得王妃允许,我仔细检查了。” “齐王这伤,虽不致命,但伤了根本,后患颇多,不但可能手脚松软无力,且还可能……可能……” 虽有决心说,可说到这里,还是吞吞吐吐。 “可能什么?”马顺德厉声问着。 徐应节将眼睛一闭,咬牙说:“还可能有碍寿命,以及……阳气。” 有碍寿命? 意思就是,受了这一次伤,齐王寿命减了? 马顺德不由眸子一缩,脸色大变,这话光听着,就让心脏都猛一蹦,更让心中不安的,是这后半段。 “阳气,你这是什么意思?”马顺德虽有些预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厉声追问。 徐应节心里“哎”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就是……就是有些……影响子嗣!” 这! “停!”这话一出,马顺德立刻明白了,神色阴沉,示意徐应节先停下,自己站在那里,稳了稳心神。 随后才说:“后面的话,我可没听清,你的意思是说,齐王殿下,他的伤会影响……影响子嗣?有多大影响?” 徐应节垂眸看地,显然是不敢说。 马顺德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大到了徐应节不敢说的地步! 马顺德手指微微颤抖,难道是不举? 这不就和自己太监一样了? 马顺德张大嘴,完完全全明白,刚才为什么徐应节不太敢说,顾忌齐王了。 自古天子无破相及残废者。 魏郑之间,除了太祖,也有群雄并起,有一英雄邓元博崛起,卷席数省,乃是太祖劲敌,可还没来得及正式交战,据说一次出阵,竟然被射瞎了一只眼。 太祖闻之大喜,说:“孤无忧矣。” 果然,本来众志成城的部下,几乎短时间就分崩离析,因为人人认为邓元博没有天命,故纷纷离去。 齐王要是成了天阉,年过五十还罢了,现在这年纪,又如何登得大宝? 更不要说,齐王现在子嗣不丰,只有二子一女,如此单薄,又如何承接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