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两侧淋着雨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双脚一落地,就抬头看去。 “总算是到了啊。”这本是一句废话,可由这白面宦官说出来,就平白多了一份怪异。 说着话,大太监看向了一旁没有动静的牛车,又笑一声:“霍真人还在等什么?” 对面的一辆牛车内这才有了动静,车帘一挑,同样一个灰袍道人从里面跳下来。 他倒没用人搀扶,自己撑开一把伞,举过顶,缓步过来,跟着几人都是甲兵,看着像是临时调到身边,看着就很精锐。 不过大太监身边的人对甲兵也是毫不怯场,哪怕在大太监身侧伏低做小的小太监,面对人时,也是下巴微上抬,眼角都带着藐视。 除了两方人,竟还有五个人,看着神色不同。 这五人都穿着普通青袍,在霍无用过来时,与之对视了一眼,目光碰撞,随后都沉默着移开。 “咳咳。”霍无用以拳掩口,咳嗽两声,才缓缓说:“马公公,刘真人还未到,这事倒不好这么急,我看,我们还是要等一等才好。” 马顺德之前就被霍无用阻拦过,那时手里没有圣旨,自然就没有底气,但现在就不同了。 马顺德此时的神色,与几个小太监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小太监举伞,不怕风雨,用手摸了摸被小心翼翼揣在怀里的圣旨,眼角肆意张扬出来。 “咱家差事在身,却是不等了。”阴笑一声,马顺德阴阴的说着:“刘真人好大的名声,本以为是忠心爱国之人,不想却首鼠两端……” “真忠心爱国,就该知道眼下该怎么做,而不是向后撤,只想着自己。霍真人,你说对不对?” 这话说得严重,但现场并无刘真人的人。 霍无用虽然也是道门中人,与刘湛不是一个师门,传承不同,门派也不同,纵然有一些道门的同仇敌忾,也稀薄得很。 此刻听到马顺德得意,想到此人的确讨到了圣旨,也只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