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蜀王的话,不仅让闵曲义一惊,其他幕僚也陷入沉思。 蜀王其实眉眼极似年轻时的皇帝,两点浓眉,目似点漆,穿件天青宁绸,年轻俊朗,姬姓子孙,往往都相貌不错,哪怕长相平庸的宗室子弟,也多半能五官端正或清秀。 只是看似文雅,眸子只一挑,就仿佛带着凛然,令人生畏。 蜀王其实也不是在生这幕僚的气,而自己也憋着一口气,趁着这时机,全部说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父皇之所以要把我这小侄儿入了这宗籍,只不是为了打压我和齐王罢了,哼!” “这天下始终是我们父子,我就算是杀了人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溃了堤,又能怎么样?我始终是皇子,只要不是我直接下令,我就有理由推脱,而且革掉了我,让齐王一人做大?” 只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皇帝会急急召苏子籍入京,还不是因要制衡自己与齐王? 为什么要用苏子籍制衡他与齐王?当然是因父皇已经老了,老了的狮子,担心被年轻狮子赶下台,所以要让年轻狮子内斗,好稳坐钓鱼台。 可就算是这样,皇子皇孙也终是皇子皇孙,不像是每三年都能出一批的进士,他与齐王,说句自嘲的话,是浪费一个就少一个的“稀缺资源”。 用官员做棋子,废掉几个,皇帝不会心疼,可成年皇子就三个,他弟弟鲁王,论势力,还远远比不上自己与齐王,而成年皇孙也就一个苏子籍,少一个,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多一个,同样局势也会发生变化,他不信父皇会因这么一点小事就让自己出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三足鼎立,最是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