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追杀,当然,这事在苏子籍看来,倒因祸得福,认识了秦茂,知道了西南的事,有利于暗中操作。 如果这样来看,难道入学出了变故,也能得到好处?苏子籍这样自我调侃。 “他们是谁?”走着,苏子籍突感觉到了一丝不适,朝着看去,就见远处站着几个学生,正点指着低声说话。 斋役看了一眼:“看穿着,应该是太学里的内舍生。” 内舍生啊! 苏子籍的脑海中,很快就将太学里上舍、内舍、外舍的资料过了一遍,对这莫名的敌视有了一种恍然。 “难道是因为我入学直接进了上舍,觉得不公?” “有这个可能。” 苏子籍没多看他们,但走出一段路,还能感觉到那些人在看自己。 这不仅没有让苏子籍感到厌烦,反令升起了一丝兴趣。 不怕这里的人有私心,有私心,有利益,才能利用或结交,若都是温润君子,反不适合了。 “苏举人,到了。” 前方出现了一座雕梁画柱的大屋,有人偶尔出入,看穿着打扮与年龄,应该并非学生。 斋役领到一扇门外,恭敬说:“周大人,苏举人到了。” “请他进来。” “是。” 斋役轻轻推开门,做个请的姿势。 苏子籍从微微弯着腰的斋役身侧走过,门在身后被关上。 房间不算小,而且布置得颇文雅,还点着香,味道不浓,闻了立刻就能感觉神清气爽。 再看坐在桌案后男子,留着短须,相貌端正,算不上多英俊,但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相貌,令人很容易生出信任。 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望过来时目光温和,并不咄咄逼人,见苏子籍过来作揖,就站起身:“你就是苏子籍?请坐,我有些事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