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的规则之力很少,连碎片都称不上,但为师却视它如珍宝。” 啪叽—— 命鹤老人握紧了拳头,眼珠在命鹤老人的手中一下子破裂开来。 但是当命鹤老人缓缓摊开手掌的时候,他的手掌之上却已经长满了眼珠,密密麻麻的瞳孔全部都在看向他,随着他手掌的移动,视线并未离开。 而命鹤老人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美妙的珍宝,伸着手在眼前张开五指,头顶之上的人脸显现出一丝迷醉的神色。 “你一定很好奇这一丝规则之力来源于谁吧?” 他看向正在承受着痛苦和折磨的扶鸣,也不管扶鸣此时能否听到他所说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它其实来源于为师,为师曾经见到过镜我,唔……即便你们可能都曾见过镜我,但你们一定很难想象,为师也很难和你形容。 或许那才是我等本来应该看到的真实,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虚妄,呵呵。” “为师将它称为眼睛,其实为师很不愿意去想这些名字,每当想要取名的时候,为师总是很抓狂。啊……鹤不愿意帮我出出主意,真是让人厌恶啊。” 说到这里,命鹤老人伸出了手,将满是眼睛的手对准了远处的扶鸣。 随着五指之间缓缓的起伏,一道道如同棱镜一般的华光骤然笼罩扶鸣的血肉,就像是出现了一面面交叉在一起的镜子,将他分割成了无数。 在那些镜面之上,能看到扶鸣的喜怒哀乐,能看到扶鸣从未出现过的神色。 每一种表情都像是聚焦在了镜面之中的血肉之上,却又缓缓破碎。 哗啦啦—— 真的响起了镜面破碎的声音。 但是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包括那些红色的火,也包括那些黑色的烟。 砰! 一颗人头落在了地上,滚动着,最终停留在了命鹤老人五米之外。 那是扶鸣的头颅,鲜血已经泼洒,洒成了一道粗犷的血线。 他睁着眼睛,也只剩下头颅,血肉无法重新凝聚,表情麻木,无悲无喜。 而看到扶鸣的人头滚落,命鹤老人脸上的人脸却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 他将手伸回,取下一枚眼珠,放回人脸的眼眶之中,其余的眼睛顿时碎裂,在他手上留下了一个个坑洞。 “为师原本以为你应该很有底气才对,但你接受为师的教诲,却只能承受三道规则之力,还是太弱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真正强大的是什么了吗?扶鸣。” 命鹤没再称呼他为徒儿,而是直呼其名,好似真的已经师徒缘分已尽。 “嗬……嗬……” 扶鸣就剩下一颗头,还在不断的喘着粗气,颈部的血肉中,气管也在不断的开合着,散发出淡淡的热气。 “师尊……师尊……” 他呼唤着命鹤,称呼还是像平日那样,但是扶鸣的脸上却满是遗憾,他开始言语,但却已是奄奄一息。 “我……我明明想要的,只是……只是和师尊厮杀,但师尊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弟子这个机会,好可惜,呵——” 听到扶鸣的话,命鹤老人头顶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轻轻叹了口气,命鹤浑身的火焰快速消散,血肉扭曲蠕动,羽毛也统统缩回身体当中。 只是他还依旧维持着鹤头的狰狞头颅,却缓缓向着扶鸣走去,来到了扶鸣的身前,俯视他。 “你不是野禁,也不是尤红儿,谁也不是。” “你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你的一切对于为师来说都是无用的,所以为师对你一直都很纯粹,毕竟你对为师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呵——” 扶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 “多谢师尊。” 他缓缓说道,又有些庆幸,至少这样来看,他最终的命运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其实也算是在规则之外的一种,他守了一辈子的规矩,终究还是脱离了规则之外,只是结局有些无法让人接受。 “师尊,有件事弟子想要拜托你。”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能喘口气,是命鹤最后的仁慈。 命鹤无言,但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其实一直没忘记扶安,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所以师尊……弟子还是想试一下。” 扶鸣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剩余的一点气息也消失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