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黑色的条幅,白色的大字,还有漫天的纸灰,让杜衡很是生气,有那么一个刹那的时间,他想一觉踢翻面前的破盆子。 但是看着周围目光灼灼的老头老太太,看着他们眼底那即将喷发的兴奋,杜衡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再次看了一眼这几个哭丧的人,杜衡转身就走。 而这一走,也带走了围观老头老太太的激情,一个个的全都失望的叹了口气。 杜恒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往后街的街道办事处走去。 他对这些人没有办法,但是街道那边有办法。 很快的,杜衡就在三楼找到了街道的吴主任,而吴主任也很热情的接待了杜衡。 两人之间虽然交往比较的少,但是他儿媳妇的住院生产,给他生孙子的时候,市妇幼可是给予了很大的优待,所以关系还是可以的。 两人见面,杜衡寒暄两句后,便直接说明了来意,那边的事情对他来说可是拖不得的。 现在是只要每多过一分钟,那些老头老太太就会多一份谈资,让周围人多一份怀疑。 那自己经过这多半年努力,为市妇幼积攒的口碑,可就消失殆尽了。 这对医院来说,绝对是承受不起的伤害。 吴主任听杜衡书说完,也是毫不含湖,直接就叫来了网格管理员,并对她下了死命令:没收横幅,扔掉破盆子。 至于赶人的事情,吴主任亲自对杜衡做了解释,他们没有这个权限,也不能那么做。 对此,杜衡并没有做强求。 只要把那惹眼的横幅,还有令人讨厌的破脸盆扔掉,那些人就是没了爪牙的猫,光凭哭喊,可造不成什么大的波折。 杜衡见吴主任答应了下来,他便不再多呆,说声告辞便离开了街道办。 只是在他走后,吴主任又对着网格员低声的交代了几句,然后才让网格员去处理这个事情。 回到医院,杜衡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坐进了保安的值班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看着不时飞起的纸灰。 对于旁边一直跟着的张副院长,杜衡没有再多理会。 没一会的功夫,刚才那个见过面的网格管理员,穿着红色的制服马甲走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她的其他几个同事。 很多,浩浩荡荡的一大群。 “同志,我们这里不容许悬挂条幅,拿走吧。”网格员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同事就在她的身后站着,并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市妇幼,两家单位就隔着一条街,算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杜衡,最近也是名声口碑双起飞的人物。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茬,让他们的好奇心爆棚,他们真的很想拉住这几个人问问,问问杜衡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失误,治死了人。 但是他们的身份,还有工作职责,不容许他们问这么八卦的问题,所以一个个的,只能用眼睛表达自己的好奇。 哭丧烧纸的几人,被突然出现的红马甲围住,一时之间有点愣神。 他们和警察打过交道,和保安打过交道,和医生护士、医院的领导打过交道,但是就没有和街道上的人交过手。 但是在他们想来,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事人员,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微微愣神之后,一个个的全都开始了哭诉、嚎叫,从言语上,从声音上,从动作上,从道德上等各方面开始施压。 说他们是助纣为虐,说他们是狼狈为奸,说他们是欺软怕硬。 但是他们可能忽略了一点,街道一线的工作人员,他们可不是小趴菜,他们这个群体,才是最有战斗力和执行力的一群人。 所以见到这几人敢在声音、道德等方面对他们进行压制,网格员岂能惯着他们,小手一挥,身后的同事直接上前,就把墙上的横幅给撕了下来。 “好好给你说你们不听,这是要干什么?”网格员很气愤,“这里是马路,人来人往的,你们这么做是讨公道的样子吗? 要是真想要公道,那就去医院里,去找他们的领导,去找主事的医生,再不行你们还可以去他们的上级单位,甚至可以去起诉。” 听完网格员的话,那个昨天被叉子杵到墙上的女人,咧着大嘴就怼了回去,“哼,我看你们就是串通一气,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网格员小手叉腰,毫不示弱的就瞪了回去,“我说了,你们要找公道就去找正主儿。看看这里,人来人往的过道,被你们堵成什么样子了? 周围的群众都投诉你们了,我们能不过来看看。” 说完,又看了一下脚底下的破脸盆,“这个也收走,看看这漫天纸灰,太污染环境了。 而且点这么多火,万一引起火灾,你们要负全责。” 如狼似虎的网格员们,如风一般的来,又如风一般的走。 带走了热闹,带走了喧嚣,只剩下吃瓜的大爷大妈,还有呆愣的几个哭丧人。 现在怎么办? 几个人全都大眼瞪小眼。 没有了横幅、破脸盆这样重要的道具,难道要让他们在这里直接干嚎吗? 对面值班室的杜衡,看到社区上如此麻利的动作,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那些显眼的工具,对面这几个人,就不可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波来,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了。 杜衡起身走出值班室,轻声的问旁边的张副院长,“范邦俊联系上了吗?” 张副院长还是摇摇头,这让杜衡有点开始质疑他的能力。 不过张副院长很快又说到,“范邦俊没有联系上,但是我已经联系上了范邦俊他的村支书。 根据村支书描述,范邦俊的前妻是他们隔壁村的人,这个任姓男子也确实是范邦俊的前大舅子。 另外,村支书还说,这个任姓男子,之前就是专门在城里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