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才摸的脉和右手脉有点区别,我再仔细的辩证一下。 你知道的,我们中医科不拍片,不验血,看病诊断全在脉象上,不仔细一点,你老人家也不放心是不是?” 老头笑了一下,“你说的也是。” 说完就要拿掉右手,把左手换上来,但是马医生直接制止,“右手不用取,我两只手一起来。” 老头看了一眼马医生,两只手一起诊脉,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觉得挺稀奇的,便直接照做了。 而马医生看着老头把双手都放好之后,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两只手开始重新诊脉。 但是当他双手按向脉搏后,他的喉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他刚才没有出错,也不是出现了幻觉。 老头的右手,寸、关、尺三部,没有脉象。 即便他快把手指头按进老头的肉里,但就是没有脉象,一点点的跳动都没办法摸到。 但是老头的左手脉,就是个正常的脉象,很清楚,沉迟脉,刚才摸的时候,也是这个脉象。 但是中医诊脉,从来不是靠一只手的脉象来诊断的,而是两只手一起作参考。 什么人没有脉象? 当然是死人了。 因为就是濒死状态,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人,他也是有脉象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老头,是死人吗? 当然不是了。 虽然他的脸色有点黑,气也出的不匀称,但是人家腰直背挺的模样,别说是死人了,就连病重都算不上啊。 马医生缓缓的收起双手,轻声问道,“大叔,你之前去其他中医那里看过没有?” “去医院看过一次,我们家楼下也就有个中医诊所,我之前大部分时间在他那里看,但是也就那么回事。” “哦,那个医生是怎么说的?” “就说我是气虚。” “没说脉象吗?” 老头摇摇头,“没说过,说了我也听不懂,也就没问过。” 有了这话,马医生心中就有底了。 那就是之前的那个医生,他屁求不懂,完全就是糊弄这老头呢。 左手沉迟脉,不管右手是什么情况,这已经可以断定是实证了,所以只是一个气虚的虚症,肯定就是忽悠人的。 而且很大的可能,那就是这个诊所的大夫,也没有摸出来右手的脉象,然后又不敢诊断实证下药,就用一些提气纳气的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把钱挣着再说。 而这种行为,在杜衡没有来之前,他也经常干。 反正给人看病,就不可能给病人说,“不好意思,你这病我瞧不出来,请你另请高明”的话。 因为这么说了,第一,当场就得损失一些经济效益。第二,虽然很诚实,但是自己无能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 所以,没有那个傻子会干这样的事情,除非已经到了杜衡那样的层次,已经不在乎一个两个的口碑名声,才可能会这么做。 马医生脑中转的飞快,想了很多的东西,但是这老头的问题他还是解决不了。 因为他也不敢凭着一只手的脉象,就给老头下诊断。 怎么办? 马医生叹口气,这要是搁以前,他肯定和那个诊所大夫一样的选择,开点气虚的药糊弄过去就行。 但是现在,在杜衡的耳闻目染之下,他有点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了,而且现在他也不能干这样的事情。 万一老头的右手脉是什么大病的脉象,只是自己水平浅薄,没有摸出来,从而耽搁了老头的病,那可就犯了错误了。 昨天杜衡在儿科发火的事情,现在可不光是护士知道了,全院的医生也都知道了。 高琴罚款一千,吕副主任罚款一千,何医生罚款五百,而且吕副主任和何医生当月奖金取消,年底评优取消,第二期去省妇幼学习的名额取消。 这样的处罚力度,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开始变的尽心尽职。 别看这次的罚款不多,但是本月奖金呢? 根据大家的估算,这个月的儿科奖金,最起码在三千块。 而且还有一点,年底评优取消,那么全年奖金的评定,损失的可就更多了,尤其是医院现在蒸蒸日上,那少掉的部分,绝对会让人肉疼。 有了这样的例子在,马医生肯定不会选择之前的方式,来结束这一次的诊治。 而且还有一点,现在有杜衡在,有他兜底,自己何必去做那昧良心,还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 大不了在杜衡面前都丢个人而已。 再说了,在杜衡面前丢人,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一来人家是院长,二来人家水平、行业地位在那放着,所以这就不是个事。 “大叔,你的情况我有点拿不准,我请我们院长过来看看,你稍微一下。” 老头变的有点诧异,赶忙问道,“我病很严重吗?” 马医生被老头的吓了一跳,赶紧解释到,“没有,没有,只是你这个脉象我有点拿不准,让院长过来再看看。 治病要治根,要不然那就和你之前在诊所看的一样了,钱花了很多,但是最后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那到时候,你是把钱浪费了,也耽搁了治病的最佳时机。” 老头这次松了口气,一个劲的点头,“医生你说的对,你真是个好医生。” 好尬! 马医生尴尬的笑了下,然后拿出电话给杜衡打了过去,说明情况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马医生对着老头说道,“大叔,你先到外面等一等,我给后面的人看,等我们院长来了,我就叫你好吧?” 老头很是通情达理,听马医生说完,立马就站了起来,主动的往外走,“行,我到外面等着。” 而对于老头的配合,马医生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刻钟后,杜衡双手插兜,慢慢的进了马医生的诊室,看大他在给一个病人开药,便直接坐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