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他就是相声演员。” 听见郭得刚的回答,七十多岁张雅琴忽然笑了一声,有一个瞬间这位老先生差点都忘了他最先学习相声的事情。 谁叫他鼓曲方面很不错,平时也只在鼓曲社看见他,更不断宣传鼓曲,潜移默化的让她有一点没反应过来。 面对老先生的状态,郭得刚笑着默默不说话,云成现在果然要比任何一个孩子要好。 尤其这么多老先生喜欢他,算是上一件非常庆幸的事情。 而新老交替,更是曲艺界的好事。 不过节目还在表演,休息室的所有人都在看着。 …… “你给我等会儿吧,你们俩人打小就认识?”栾芸萍在旁边十分不理解,“刚才聊天了,人家七十多岁,你……” “我?我怎么了?”齐云成有点吞吞吐吐,“我也有七十多岁的时候。” “那始终还不到岁数啊。” “我是说我小时候就看过老师的表演,我打小就认识她。” “那你别说连了,还你们俩打小就认识,按照这劲头吓得我都快喊你爷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完全一个自杀式的包袱,也是栾芸萍跟着齐云成多年来默契配合出来的话语,现场的笑声发出的不少。 齐云成倒不客气,“你要是不忍心,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你这么喊,我这个人是不喜欢占人便宜点。 但有人硬要来,我实在没办法。” “没听说过。”直播中,栾芸萍一边摆手一边乐,显然都是当场随便说的话。 然后逗哏的重回正题。 “不止张雅琴老师的梅花大鼓好听,还有文爱云老师的河南坠子也好听。” “对。” “我们俩打小就认识。” “又来了。”栾芸萍无语一声。 “打小看嘛,不过提到河南坠子就不得不提更早的老前辈,比如说有这么一位老前辈,叫做乔清秀!” “是,乔派的坠子皇后了!!” 捧哏的感叹出话语,也就是这么一感叹,休息室当中六十多岁的文爱云来了精神头。 因为乔清秀正是她的师爷。 这位坠子皇后的弟子不多,其中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叫做乔月楼,而乔月楼的弟子便有她文爱云。 不过师爷的经历其实是很惨的。 一生只活了三十多岁。 去世于1944年。 可以说是一直在遭受旧时代以及伪满洲国的迫害,丈夫更被折磨致死,怹虽然最后被放了出来,但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并因为大量的演出还债,劳累身体死于疾病中。 这一切的一切表明了艺人的难。 不过岁月一晃,过去的时代和现在早已经不一样,现在已然有了齐云成这样的年轻人们在宣传鼓曲。 于是在舞台上开口。 “想当初乔清秀老先生出来,大伙儿欢迎,大伙儿喜欢,我给大伙儿学两句。” 赶紧的栾芸萍望着搭档点点头,“你来来。” “乔清秀啊,上场了是这样……” 步子往旁边走几步,随后再走回来,但走回来的动作和神态都不一样了,有一种女性的媚气,相声演员可不什么都得学。 等到了相声桌旁,齐云成低身拿着醒木轻轻拍了一下,再倒口道。 “大年初一头一天,过了初二是初三,初一十五半个月,腊月三十整一年。” “这是定场诗。”栾芸萍看一眼观众,稍微解释一下。 “方才唱的是河南坠子,这一场把我换上来还是唱一段河南坠子,唱不好。唱好唱赖,请各位朋友是多多的原谅。 那么唱哪一段呢?唱上一段三堂会审,玉堂春!来来来,把弦子拉起来,唱一段三堂会审,玉堂春~~” 说完了这段话,齐云成再解释,分别指了一下左右两边,“这就开始唱了啊,这一边唱的,那一边拉弦的,两个人配合特别默契。 我给学一学。” “你来一来。” 下一秒,逗哏用嘴学乐器声。 “增增楞增楞增楞增增啊~~ 我们两个人呐~ 相交聚首二年半~ 花的他是囊中空虚无有这个分文~ 最可恨~~ 增增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