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让他学新的?这不折腾人吗?有的老前辈没办法跟台上说点所谓擦边球的相声,也就是荤口相声。 荤口相声就不是咱们说点你懂我也懂的程度,就是一说,咱们直播都得封的程度,然后第二天德芸就上热搜了。” 一说又一乐,观众们其实也懂。 “可老前辈说的时候提心吊胆,有关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门口得安排一个眼线。” “干嘛用?”栾芸萍问一声。 “拿眼一打,发现人来了,马上回头。说一声翅子入了,疃(tuan)坚刚!” “这话什么意思?”观众肯定不理解,捧哏的帮忙问一下。 齐云成立刻回答,“就是有关部门的来了,换点别的。可是有的老先生不会别的,一听来了,到半截怎么办啊?” “怎么办?” “把声音压下来,小声的说,结果受到了批评!说他声音小,不好好说。” “怎么都是罪过。” “之后一段时间不光相声,所有的艺术全部受到了冲击,包括那些名家。就说马智明马先生,跟着他的父亲相声泰斗马三笠先生,下去到了天津南郊。” 到这一块儿,齐云成是真的知道了,因为接触过马先生,更和马先生在后台的时候聊过这些东西。 要不说年轻演员要跟老先生接触,因为不光能学业务能耐,知道的事情也能变多。 “生活条件很艰苦啊,刚去那一会儿,人家拿犯人的眼光看着你。 一但开会,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你劈头盖脸骂一顿。 骂完了才开会。 光是骂还好,主要吃不饱哇。” “那可不是。” “多亏马先生聪明。”齐云成悄悄给出一个大拇指,“偷老乡家的萝卜,侦查好了,有一萝卜窖。一开门自个就进去了,往怀里装天津特产的青萝卜。 一个俩仨,正装着进来一人,吓坏了。” “怎么了?” “这要是逮着要了亲命,赶紧低头。而这主进来收萝卜,摸着摸着一把摸在马先生脑袋上了,一摸不像,哪有长这么多毛的萝卜啊? 紧接嗷嗷一嗓子,马先生腾的就出去了。 等到半天没动静,左一瞧右一瞧,没人盯着这才踏实,自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吃,吃的时候还要防着人来,吃都吃不安生。” “是啊!”栾芸萍扶着桌子搭一声。 “到后来才勉强好一点,下放的劲头过去,所有人也不管他们了。 也好在马先生腰不好,干不了重活,给了一个看粮食的任务,天天坐在那盯着。” “等会儿吧。”到这里,栾芸萍终于打住了。 齐云成看向搭档,“怎么了?” “看粮食,他们能放心?天天针对的。” “当然放心了,因为要是偷,这是罪上加罪,不过晚上还是会有人去偷,但那是管事的偷,咱们不细说了,懂的都懂。” 一句话道出了那年头的细节,齐云成望着相声得到了复苏,大批的演员纷纷走向了舞台。 然后从南到北四处走穴,有挣钱的有不挣钱的。 可这时候大多的演出是为了旅游团演出,落个有名无实,常年就几段相声说来说去。 这对相声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后来也提出来了,相声想要二次繁荣必须要回归到百姓,回归到剧场。 于是1996年,德芸社,也就是当初的燕京相声大会首先提出了这个理念,并在之后1998年天津于宝临先生也发起了相声大会。 时间持续到2003年,燕京其他的相声演员,也开始在剧场里说相声了。 在这点来说。 我师父郭得刚、我爷爷张闻顺、以及我师叔李京应该是这件事情的发起者!!” 说到这,观众以及直播的网友都挺体会到齐云成自身的骄傲,因为不管现在德芸社再怎么样被黑,这一点你怎么都无法磨灭。 栾芸萍在旁边更是肯定,可一转话锋,,“当时也是举步维艰。” “没错,的确很困难,一帮人兜兜转转演出以及各种换剧场,每换一次都代表着德芸社从零开始干起。 甚至最开始就仨人干一相声大会。” “这仨人怎么干?” “从两点多开始,张闻顺先生说一个单口相声,说完了我师父郭得刚再说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下去休息一会儿,李京师叔出去唱板子,都唱大的。 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