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成压粗嗓子惨叫,声音说不出的惶恐和紧张,“谁,谁啊?别吓我,我有菜刀。 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人害怕,实在不行了,最后急了又喊又叫跺脚骂街,那就快吓死了。 我有菜刀,我弄死你! 喊得嗓子都哑了,发现外面一直没有动静。这才悄悄下来,耳朵贴在门上,听听有没有脚步声音。 没有。 松了口气。 刚松口气,门缝外边说话了。 帽子~ 啊! !” 冷不丁齐云成吓得倒吸一凉气,同时这一声喊,把 果然说相声的没有一个好人,看得出来专门这样的。 “我的天爷! 这帽子在哪呢?一进门有一碗架子,搁在那了。伸手摘下来,一开门,给你! ! 扔出去,人坐地上了。 哆嗦了大半天,冷汗不断。 到最后听院子里边没声音了,悄悄的开开门缝。” 齐云成伸出手比做门缝,自己则在后面偷偷打看,然后继续道,“发现没人,一下把门打开了! 谁!谁!喊了几嗓子,真没人! 呼~喘出一口气,马三快活活吓死。 哎,烧水洗脸,不睡了。还睡什么睡,赶紧走吧。进城再说,真是找一点钱来我得在城里边哪怕小破房子来一间。 不能住着了,太吓人。” “烧点水,擦了把脸,喝了口热的。归置好了出来,天蒙蒙亮。把门带上,又出来把院门带上。 不用锁,没东西可偷。 出来自己开始滴咕,到底怎么回事?真吓人,这会儿还挺凉。 走,进城,去西直门!” “顺着小路就出来了,走来走去又走到挂死尸这了,拿眼一打。死尸戴着帽子呢,” 齐云成望着斜上方,又担心又害怕的问,“你自个儿去的是吧?哎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死啊?你是不是挂着趴活呢?” 哈哈哈哈! 观众们笑声出现。 “挤兑得胡说八道了,要了我的命了,我跑吧。堂堂堂,跑了一身汗。一直来到西直门这站住了。” 齐云成慌里慌张的擦着汗水,“哎哟呵,真害怕!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了。 一进城就踏实,有那个做小买卖的,做事情的伙计们,早起的生意人。瞧见街上有人了,这就放心了。 赶紧,干正事挣钱去。 奔哪?砖塔胡同,到砖塔胡同这没什么人,天刚亮,普通的住户还没起。 他这一进来,对过来一人,俩人撞一满怀。 您想啊,马三是抱着肩膀迷迷湖湖低着头!” 一边说齐云成一边望着看着自己的观众给相,“整个跟那撞一块,我的天!好家伙你真行,差点摔我一跟头。 学好了是不是,往人身上走呢?” “那么谁撞的他?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干嘛的?挑挑儿送水!早年间燕京没有自来水,全靠着水铺送水,水铺山东人干得多,基本山东人垄断,养着好多水夫。 水夫有的是推着木头车,有的是挑着扁担前后俩桶。 这五条胡同归我,那五条胡同是他们家的,他管。 常年供应。” “那么送水得早晨去,这个小伙计就是如此,但都是一大早起来迷迷湖湖,挑着两桶水给人送,没想到撞上马三了。 俩人撞一满怀,赶紧,怕桶洒了,赶紧扶稳。 又听对过骂闲街,也不敢搭茬,就下意识迷湖几声错过去了。 马三撞完之后一瞧也没言声儿,算了,大早上起来这事闹的。 我走吧,找我二哥去。 他一走,小伙计挑着水要进路旁,有一个大院,院子里边有水缸。拿着水哗哗往里倒,倒好之后把桶搁在肩膀上,手里边拿着一钉子。” 齐云成眼珠一转张望一下,给出方言的味道。 “这个水倒好咧啊,是画道啊是给钱啊?是画道呀?画道不画呀?大爷?大奶奶起床了没有? 里面不搭茬。 水可给了,你不言语没法走。 两步台阶上来,伸手一敲门,门开了。” “头天晚上没插上,推开了。大爷,大奶奶……”齐云成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