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吵架呢?” 桌子后面,齐云成坐着自问自答,“三年一科考,眼看快到了,黄氏说:收拾东西去吧。 沉灿说我心里边不放心你,我要是一走就得走多长时间,而且来说,山高路远也没人管你,平时你身子又弱,经常生病,我不去。 夫人说那哪行啊,学会武艺,货卖帝王家,你念书人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赶考。 不成,我舍不得你,我得照顾你。” “好! ”陡然齐云成转回到自己口,开始叙述,“这下他是没去,跟他一块儿的这些位同学可都去了,去了十几个,一趟回来,六七个都做了官了。” “大伙儿都不错,一直劝:去啊,你不考哪行?咱们一块儿做学问念书,你比我们还都强,看我们几个了吗?还都不如你,尤其他!他比你还贪玩,现在我们几个都算是不错了。” “大伙儿都劝,一晃又三年,这次要考的人又都聚到一块儿想法。” 舞台上的齐云成转到人物,商量一般的口吻。 “咱们肯定是要去赶考,不过我有个建议,无论如何得把沉灿带去,他这个人太重感情,老是这样的话也不叫事情。 同行的人说:也别怪他,这位黄氏夫人身子骨确实不灵,老闹病,他不放心。 那个说,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守在家里照顾病人怎么能成,咱们劝劝。 行,一起吧!” 一来二去,齐云成在舞台上表演的几番人物,观众们听着看着都是有代入感的,因为说书人物的表现太重要了。 能不能让观众进去就是靠这个。 故事之所以能发生,到底还是因为人,人不活,故事也不会活。 于是继续开口。 “他们这一群人到了地方后,跟嫂夫人聊了一会儿。 黄氏点点头:你们劝的我也知道,可他这个人拧,这样,我再去说说他吧。 晚上没人了,两口子坐在这,媳妇劝他。” 齐云成双手轻撑桌面,声音细微,“咱俩说点事,又到了大比之年,左邻右舍,你这些个朋友,上回没考中的可都说了,这回你一定得去。 我虽然说是个女流之辈,不懂得章,但是我知道你很下功夫,你这些年来年的书,所写的章,人们看了之后都说你准没问题。 你放心,我的身体不要紧,何况咱们都还年轻,你去吧。 沉灿开口:妻啊,我是不放心你。 我知道,我没事。 可我老是想着我要是赶考一走,你没人管,有个好歹怎么着啊? 媳妇乐了” 齐云成一边说一边笑,同时眼角眉梢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瞧瞧你说的是大丈夫说的话吗?人家家里就没个媳妇儿?没个老婆?就你一人有?你去吧,我还告诉你,安心科考,有一天如果说为妻我要是死了,你记住,马上要续弦,你要是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死了都不踏实。” 话音落下。 齐云成扮演的沉灿急了,慌慌忙忙道:“你别说这个!你看你说的,多不吉利!我不去!我不去! 哎呀,你去吧! ” 此刻观众们看到齐云成的表演人物,早已经进入了他表演的人物当中,顿时觉得这位当妻子的可以。 完全的贤妻。 不然不会劝夫君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还挺希望看见沉灿中个官,然后带着她一起好好的。 而齐云成在停顿了半分后,开口说道:“天天的劝,后来不行了,黄氏求舅舅去。 对于沉灿来说,舅舅跟爹是一样的,话语要更重几分,所以三说五说最后是勉强答应了。” “诶,行啊。大伙儿都这么说,今年我就去科考,我跟你们一块儿走。妻啊,在家中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千千万万,万万千千要多多保重,要不然的话,我心里边不踏实。 媳妇说没事,我不要紧的。” “而这才算是说服了他,之后定一个日子,家家户户送自己的丈夫,也有的送孩子。 走之前,沉灿实在是舍不得,再三再四嘱咐媳妇儿的身体后,这才离开嘉兴赶奔京城。” “到了京城,一切安排就绪,准备要科考。” 齐云成口中念词,“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这是形容过去科考举子的不容易。 因为科考不是现在高考,考完了就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