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芸萍笑呵呵走进房间,到房间里也好奇是个什么状态,所以门槛位置,故意来了一个大迈步。
爱徒是爱徒,郭得刚瞧见他夸张动作也能找补,“尊重门槛。”
石付宽一看郭得刚,“没有那么高台阶。”
“他眼神不好。”
坐下来,栾芸萍拿着手里材料,一五一十开始讲述,“我叫栾芸萍,我来德芸社十五年了,非常感谢德芸社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说说你学术方面的成就。”
“您听说过宋淑珍?”像是有预备而来,栾芸萍直接了当先问师爷一句。
石付宽哪听说过这位,看于迁和郭得刚,他们都是纷纷摇头,不清楚。
“那我给您几位稍微介绍一下。”
“你简单说一说。”
“她是西河大鼓。”栾芸萍伸出手指开始数了,“河北梆子、单弦、河南坠子……”
说出几个曲艺,郭得刚不得不惊讶,“这可厉害了。”
石付宽也点点头,可点头的同时很纳闷。
他在曲艺界也这么多年了,什么先生演员不了解啊?怎么一位会得这么多的却一点印象没有?
不由得认真看着孩子。
“相声、评书、快板的……一位忠实观众!!”
顿时石付宽无语在了位置上。
白紧张一场。
“那这位宋淑珍女士是?”郭得刚问一下。
“是烧饼的姥姥。”准备这么一个东西,栾芸萍都绷不住乐,并拿出手头专门截图的一个照片,“人家特意给我写了这么句话,您看看。”
旁边站着高筱呗。
拿过来师父的东西,再递到师祖的手里,并念一句,“以后就是艺术家了——宋淑珍。”
石付宽仔细瞧瞧,“那你应该把这个裱起来,这是来自人民的认可。”
“是。”
“这些年来得过什么奖项没有?”
“我的奖项大多都让给别人了,然后这个是在今年被德芸社任命了一个副总的职位。”
栾芸萍拿出来一个证书,要递还没递的时候,忽然开口看向师爷,“您不用站起来啊。”
被这么一噎,石付宽没有那么无奈的,“谁跟你客气了。”
但是郭得刚旁边搭话,“得亏你提醒,差点……”
“这个要给老师看一看吗?”
拿起来眼镜,石付宽有些意想不到,“他这副总还是真的?”
“是真的。”
“我以为大伙儿叫着玩呢。”
“那么这个可以作为单位的劳模来评定。”
“没错,栾芸萍请你出去吧。”
“好嘞,谢谢。”栾芸萍起身来,开开心心,还冲着三位挥挥手,这个劲头就没有严肃的时候。
石付宽一瞧郭得刚,“我瞧着他有点拿这没当回事?还有怎么这一对搭档都那么不正经?”
“要不是搭档嘛,栾芸萍也被齐云成给霍霍不成样了。”
于迁跟了一句。
和齐云成搭档的这些年头,外加参加斗笑社,栾芸萍的确改变得太多太多。
而之后其余人也一一进来做述职报告。
烧饼:培养出七队队长孟鹤、九队队长张九灵,上过健美杂志。
张鹤仑:年度优秀队长、创作力很强的相声演员、上过好几次地方春晚上。
周九量:相声有新人冠军。
孟鹤:相声有新人冠军、七队队长。
张九灵:独生子女证。
最后便是被称为疯狗的张九喃,他没什么拿出手的奖项,一直都在小剧场说相声,综艺、舞台都上得不多。
但兢兢业业十年,演出了四千场。
很不容易,因为十年也就是三千多天,四千多场,证明大多时候一天要说好几场。
的的确确是劳模了,一些时候还帮别人顶场子说。
这一点连师父都很认可。
不断地夸。
“最近两年越发成熟了,好多观众也喜欢他的特点,人称疯狗式表演。这个跟多年来坚持在小剧场演出分不开。见不同的观众,而且每天都在前线。
你天大的艺术多好的水平,一年演一回一点用没有。”
“对,离开舞台就不行。”石付宽也觉得德芸孩子们不错,这不是哪个曲艺团有的。
“所以张九狗努力。”
“谢谢师父,一定努力。”
“现在我们仨得开会研究一下,你先出去等消息吧。”
“好。”
张九喃如释重负,出去房间。
“怎么样?你怎么说的?”烧饼问一嘴。
“我还能怎么说,我啥也没有,问我干了啥。我说唯一能说的就是小剧场演出,然后你就走吧。”
几个师兄弟看着都露出笑容。
他真是如此,一直在小剧场演出。
像一些大红的演员都没他演得多,尤其小辫儿,他是半路回来的,在小剧场说了多少相声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红了。
一个看脸的时代。
哪怕小岳在大红之前,也好好在小剧场说了不少年头的相声。
齐云成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