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隽琛白衬衫清冷,因为是在家里,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锁骨若隐若现,线条精致,融了一身的光,抬起修长手指压住了日记本的雪白边缘,垂眸看着,薄唇轻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一定要亲到他——” 他一字一顿,语气极为冷静,意味不明。 阮柚安快要疯了! 这个日记本她从来没打算让穆隽琛看到,毕竟太丢脸。 可恶,失策! “我只是开个玩笑。”女孩子干巴巴地说,猫瞳有点可怜兮兮的,小声道,“你别看了,给我嘛。” 穆隽琛颔首:“所以这个小人也是在开玩笑吗?” 他指尖点了点那个被扑倒在地上强吻的小男孩,几笔流畅线条勾勒而出,着实是可怜的很。 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柚安:“是我?” “……” 她该以一个什么样礼貌的理由来解救这一切!! 阮柚安硬着头皮道:“怎么会,那是我。” “我真没想到夫人居然这么肖想我,已经安排到二十年后去了。”穆隽琛笑了一声。 今天若不是看到这个日记本,他都不知道。 他们需要在二十年后接吻。 之前阮柚安也模模糊糊的说过,但是他一追问,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知道她不想说他也没问,那成想是这回事。 阮柚安干脆破罐子破摔,气势汹汹的承认,精致雪白的小脸绷着,奶凶的像下一秒就会跳起来咬人的兔子。 “怎么了!我写这些怎么了!好色之心人人皆有,我、我不过就是觊觎一点你的美色,不可以吗!!” 穆隽琛沉默。 问题是,她这觊觎的也太怂了。 二十年? 亏她脑袋瓜能想得出来。 “让你觊觎。”穆隽琛修长手指扣住女孩子纤细腰肢,把她带入怀里,压在窗前,在明媚夏日的阳光下低哑笑,“请夫人光明正大强吻我。” 阮柚安就跟吸了猫薄荷一样,晕晕乎乎的,看着面前冷峻精致的眉目,近在咫尺的薄唇艳似胭脂。 清润好闻的木质香充盈在呼吸中。 ——他居然用美色,蛊惑她。 好生卑鄙的手段! 阮柚安一股脑的磕了上去。 穆隽琛轻嘶一声。 窗外阳光正浓,知了停留在树梢上,窗前接住了一捧捧日光,日记本随风翻动,哗哗作响,两道身影在光晕中缠绵,影子落在了墙上。 事后,穆隽琛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拉着阮柚安将日记每一篇看了个遍。 字正腔圆的念:“今天遇到一个小偷,抢走了我的……风筝。” 阮柚安生无可恋,超小声:“你当初确实、确实是抢啊。”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粉我粉到不能自已。” “我只是,想感化一个黑粉。” 穆隽琛看着上方凶巴巴的Q版小人,啧了声,把女孩子抱在腿上,轻笑:“恭喜夫人。” “啊?” “你成功了。” 后来阮柚安悲伤的跟养生壶说:“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辈子也挽救不了,人生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 “……” 差点以为阮柚安得绝症了。 吓得养生壶以为自己业绩完球了。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养生壶磨蹭了下,高傲吐出两个字:“祁楼。” “七楼?”阮柚安茫然。 养生壶气的表演倒翻:“祁!” “七?” “祁!” “77?” “……”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总知道就不该说! 阮柚安不逗他了,眉眼弯弯:“很高兴认识你。” “哼!” 它也就,勉勉强强吧,就那么一点!绝对只有一点! 好吧,这个人类幼崽也不赖。 …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穆氏公司前台。 工作人员愣愣的看着从大门口大摇大摆、摇头晃脑走进来的棕色大熊,穿着玩偶服带着头脑,看不清脸,只是走路姿势憨憨的。 女人眨眨眼:“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