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风波落下了帷幕,只能是在方丈的和稀泥之中以一场误会为由草草收场。 柴绍柴豹不敢惹怒李渊,只能是附和着李渊的话语,李渊虽然已经明了罪魁祸首,但是顾忌到自家的面子,还是装作误会,心中却是愤怒不已。 送走柴家主仆二人之后,正准备好好收拾一番李秀宁,却被窦妈拦了下来。 “不要生气,这其中的缘由我已知晓,你先找人去打探一番,女儿的计较你便明了。”窦妈对着李渊说道,“只是这丫头行事有些天马行空,让人头痛不已。” “打探何事?”李渊强忍着怒气,对着窦妈问道。 窦妈看着气鼓鼓的李渊,不由笑了,“道宗不是常在市井之间厮混,江湖朋友甚多,可找他来,我需问他几个问题,你就知道女儿的算计了。” “她一个小丫头有甚的算计,贻笑大方。”李渊说道,“道宗这几日正外出采买,却是不知今日归来没有。” 说完就吩咐下人去请族弟李道宗。 不多时,下人就引来一名三十多岁面相豪迈,满脸的络腮胡子,不修边幅,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的大汉,正是李渊族弟李道宗。 历史上的李道宗明年才出生,但是演义世界中的李道宗却是李渊的族兄弟,李道宗在唐初的名将里也是名列前茅,但是最出名的不是他的军事才能,而是他的女儿,文成公主。 见到李渊夫妇,李道宗弯腰行了一礼,李渊笑着说道,“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又看见李道宗腰间的酒葫芦,便叮嘱道,“有伤在身,就不要饮酒,好好将养身子才是。” 李道宗大笑,“些许小伤不足挂齿,但是这酒,可不能一日不饮。” “喝酒误事,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你需记在心间。”李渊对着李道宗说道,眼中对于这个无酒不欢的族弟也甚是无奈,“你把你的酒葫芦留下,伤好之前不要饮酒。” “好叫族兄得知,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一突厥马贩子手里买来的,诨号烧刀子,乃是英雄酒,入口辛辣酣畅,喝上一口,这伤都不甚痛了。” “你啊你。”李渊无奈的说道。 “族兄今日招小弟前来,是有什么吩咐?”李道宗说道,“这几日采买秀宁儿订婚一应事物,却是忘了给哥哥嫂嫂请安。” “你我兄弟,何来这么多礼节。”李渊笑着说道,“你嫂子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知道你曾在江湖上厮混,消息也甚是灵通,所以不得不劳烦把你叫来。” 李道宗有些惊奇的看着窦氏,世人皆知自己的嫂夫人乃是一奇女子,就是不知道她今日要问自己些什么问题。 “道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窦氏笑着对着李道宗说道,“却是劳烦叔叔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叔叔这种消息灵通之人才能知晓一二,叔叔可知这汾阳柴氏?” 李道宗一愣,说道,“嫂嫂说的是要和秀宁儿订婚的柴公子吧?” 窦氏点点头,说道,“今日我想问的就是这柴氏到底如何,柴绍我是见过了,人品武功学识俱佳,就是不知道他家世如何?要知道我就秀宁一个女儿,说是要出嫁,这心里怎么也不算是太踏实。” 李道宗思索片刻,摘下腰间酒葫芦,对着窦氏和李渊扬了扬,说道,“可是巧了,这一葫芦酒就是柴家所出,但是只与突厥用于交易马匹牲口,这柴家传闻还有琉璃制作之术,更有雪花盐和白雪糖,家资丰厚,生意众多,皆是独门,秀宁儿将来可是有福了。” 李渊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问道,“这偌大的家业,都是柴绍一手置办的?” 李道宗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就向四周扩散开来,李渊闻到酒香惊异的说道,“酒香四溢,必有独到的配方,我却是小瞧了这柴家。” 李道宗点点头说道,“这柴家初时名声不显,只是一县豪强,近十年势力发展极快,已是河东一等一的势力,家资万千,奴仆过万,汾阳城一半都是柴家产业,更有甚者,言说柴家资产已然富可敌国,就算是当今圣上的内帑,也未必有柴家富有,这柴家在河东一带,声势甚是浩大。” “这柴家有两大总管,江湖人称豹爷和宝爷,这豹爷名叫柴豹,打理着柴家上上下下所有的生意,是个多智近妖的人物,柴家一应事务都由这豹爷决断,据说这柴豹是天上的财神转世,豪爽大气,满脑子都是赚钱的点子。” “而另一人宝爷,名字马三宝,手里掌握着柴家上下所有的执兵之仆,自身也是武道超凡的宗师之境,年纪不过三十,端是厉害。江湖上并称这二人为,汾阳二宝,柴家如今偌大的名声都是由这二人打将下来。” 李渊和窦氏听见柴豹的名字,皆是不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