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婉急了,大吼一声,扑过来就要抢簪子。 苏瑾宁一闪身,她来不及收势,差点趴在地上。 这根金镶白玉兰花簪是兰姨娘的陪嫁。 苏静婉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就想把她抢过来,只是兰姨娘严加防范,才没有得手。 去年发配之前,兰姨娘把这根簪子交给了苏静娴那个贱人。 她曾经要了几次那个贱人都不给她。 年前,苏静婉给苏静娴的女儿,十四岁的赵思悦说了一门亲事,男方家庭出手大方,一下子给了一百两的彩礼钱。 如果还在京城的话,这个小贱人说亲至少能收四五百两的彩礼。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发配到这里能收到一百两银子的彩礼,已经很高了。 听人说那个男人先后娶了六个媳妇了,新娘都是成亲后不到一个月就没了。 苏静娴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跳进火坑,就苦苦地哀求她。 苏静婉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有了一种隐秘的痛快感觉。只是冷着脸表示聘礼都收了,已经说定了年后就过门。 这件事把苏静娴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狠狠心把金镶白玉兰花簪送给她,求她开恩放过赵思悦。 苏静婉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簪子,却没有答应任何条件。 前几天,她突然告诉苏静娴,男方定于十日后迎娶赵思悦,让她准备一下。 苏静娴觉得天都塌了,她天真地以为把那根簪子给了苏静婉就没事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免不了跳入火坑的命运。 她一急之下气火攻心,顿时晕了过去,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苏静婉觉得十分解气,恨不得她立刻死了算了。 可是过了两天就高兴不起来了。 苏静娴病倒后,家里的活没人干了,公婆不去使唤二儿媳,只会使唤她。 可她哪里干过什么活!自然干得乱七八糟的,几天内被公婆训斥了好几次。 幸好有村人带过来消息说娘家出了大事了,她才有借口回娘家,躲过繁重的家务劳动。 没想到在二房这里受了挫,被人打击得毫无招架之力。 苏瑾宁也意识到她姑苏静娴可能真的出事了! 她一把抓住苏静婉的衣服,厉声说道:“我姑姑怎么了?快点说!” “哼!那个贱人死了,死了!长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只会到处勾引男人,没死我回去就把她打死!” 苏静婉对上苏瑾宁毫无胜算,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平日里积攒在肚子里的隐秘的不能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来,是何姝娘实在听不下去了,鼓起勇气打了她一耳光。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何姝娘泪流满面,情绪十分激动,这个天杀的,也不知道把大姑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苏瑾宁听何姝娘发话了,拎起苏静婉,不管她怎么嚎叫,直接扔出了门外。 “娘,娘,别哭了!姑姑好好的,别听她瞎说!” “宁儿,你抽空去磨盘村看看你姑姑吧,我担心她——” 何姝娘的话没有说完,但苏瑾宁完全明白。 赵家也是个狼窝,苏静娴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对得起兰姨娘! “娘,您放心,一会儿等味精取走了,我马上动身去磨盘村看看!您别胡思乱想了!” 苏瑾宁想起卖棉花的李大娘说过的话,心里也是沉沉的,恨不能立刻飞到磨盘村。 “宁娃,你们陪着你娘去屋里歇会儿吧,等会儿包子蒸熟了我叫你们!” 田婶见她们一个个蔫蔫的,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就提议他们回屋聊聊天,平复一下情绪。 “行!那麻烦田婶了!我先进屋陪陪我娘!” 说着,她扶起何姝娘进了西厢房。 就连苏瑾安,苏瑾睿,苏瑾瑜都是心情低落,低着头一声不吭跟在后面进了屋。 “娘,别难过了,姑姑一定会没事的!” 赵家现在全靠着苏静娴干活呢,如果她真的出什么事了,赵家的那些人怎么能受得了! “姐姐,我想姑姑了,我也想思悦表姐了,我们把她们接过来住吧!” “我们盖好房子了就把她们接过来吧!” “好的好的,我把我的房间给思悦表姐住,我和娘住一起!” “我也要把我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