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甩开苏瑾宁的手,心里的火气全部冲着钱淑仪和李书瑶撒去。 “维昌媳妇,维荣媳妇,你们杵在那里干什么?等着丫鬟婆子伺候呢!没一点子眼色,还不快过来扶我!” “都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真丢人!” 说完,转过身,扶着两个儿媳妇回去了。 众人也都回屋睡觉了,没有人理会苏瑾宁。 苏瑾宁差点笑出鹅叫声。 能不丢人嘛!她都听见墙外面有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声,肯定是好事的村民在忍冻看热闹! 过了好一会儿,钱淑仪和李书瑶才抱着一堆衣服床单出来,放到木盆里。 她们俩看着苏瑾宁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她几眼。 “明天给祖母把衣服洗了,别打着照顾病人的旗号偷奸耍滑,一晚上什么都不干。” 钱淑仪总算回过味了,这小贱人只动动嘴皮子,把她使唤得团团转。 想她钱淑仪宅斗多年,在府里积威甚重。 只有她算计别人,让别人有苦说不出,哪里想得到自己有一天被别人算计,生生吃一个闷亏! 苏瑾宁看着钱淑仪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心情好极了。 不由得暗自感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怎么这么爽呢! “大伯母,明天轮到大房侍疾了呢,您主持中馈多年,可不能欺负我们二房呀。” “大伯母,三婶,天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祝你们做个好梦!明天早上起来美梦成真!”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书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三婶,受教,受教!” 苏瑾宁笑嘻嘻地收下了她的评价。 时间一点点地往前推移,大约寅初的时候,公鸡开始打鸣了,嘹亮的叫声响彻天际。 苏瑾宁本想着放过吴氏,让她睡到天亮就罢了,谁知道钱淑仪却指使她洗衣服! 真是叔可忍,婶不愿意忍呀。 她不高兴了,自然吴氏就不能高兴,这样才能让大伯母不高兴。 苏瑾宁拿定主意,起身进了正屋。 大概吴氏一晚上累坏了,她摇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祖母!起床了!” “早晨阳气最盛,这个时辰锻炼身体最有效果,最能延年益寿!” 她对着吴氏的耳朵,大声喊了一通。 吴氏睡得正香,猛地被人吵醒,当场眼睛就开始喷火。 “小贱人存心不让人睡觉是不是!闹腾了一晚上,还不消停。这么张狂,不怕我把你卖到窑子里!” “祖母,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呀。您忘记了吗?以前您生病我娘侍疾的时候,您都是半夜三更的一会要吃,一会要喝,把我娘折腾得憔悴不堪。我这是完全按照您的意思来的呀!” 苏瑾宁脸上笑颜不减半分,不紧不慢地对吴氏说。 不待吴氏反应过来,她强行把人从炕上拉下来,帮忙穿了外衣,鞋子。 之后又强行扶着吴氏来到院子里,一圈一圈地快走,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吴氏毕竟上了年纪,又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只走了一圈就累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 “祖母,您的身体底子真不错!走了这么一会儿了还能坚持住,比我娘强多了!我觉得还可以再加大力度。” 苏瑾宁边说边加快速度,拖着吴氏往前冲。 吴氏的呼吸声已经变成“呼哧呼哧”了,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更要命的是脚底板每迈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她想甩开苏瑾宁的手去休息,却没想到这死胖子的手劲这么大,怎么都甩不掉。 眼看吴氏累得要翻白眼了,苏瑾宁才放慢了速度,又缓缓走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毕竟她只是想让吴氏吃吃苦头,又不是要她的老命。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犯了古代的大忌讳了,这样的傻事她苏瑾宁可不干。 吴氏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了,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不想动一下。 浑身散了架一样,哪哪都疼。 忽地,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像被捏碎了一样,吴氏立马疼得眼泪汗水齐飞。 “祖母,您怎么哭了,锻炼的感觉太爽了是不是!” 苏瑾宁夸张地叫道。 “你诚心的是不是!老太婆我倒不知道二房什么时候出了个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