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瞥了低着头的江子兮一眼，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真的吗？已经确定就是那小姑娘干的吗？可那就一小姑娘，力气应该也不大吧，怎么可能杀得了安老师？” 保安一副‘这就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 “不不不，她还有个小帮手，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听说也是以前从我们学校退学的学生，安老师还教过他们呢，他们居然都能下得了手。” “学校教出这样的学生出来，真是让人心痛。” 他凑近季晨，声音小了很多：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天中午发生命案的时候，就那两人登记进出过学校，他们一进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凶手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他可以明确的说出江子兮和王再宇进入学校的穿着，甚至还可以复述出他们当天的对话，就是不记得其他人的存在。 保安说这话的时候，江子兮抬头看了他一眼。 如同季晨所说的那样，保安脸上很平静，甚至有些八卦，完全没有什么被威胁不能说话的那种感觉。 不止是他，还有其他几个保安，面上的表情都很自然。 不像是在掩饰什么。 江子兮咬牙。 不对啊，分明在他们之前之后都有 人进出过学校的！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真的吗？”江子兮抬头，压低声音，“那天中午，真的就只有他们进出过学校吗？” 说完这话，她死死的盯着保安的反应。 可她硬是没有从保安脸上看到任何细微的差别。 他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他也确实是是完全不在意泄露那天的事情： “对呀，就只有他们，虽然说我们记忆力比不上你们这些小孩子，但这种事情还是可以记得的，再说了，还有监控嘛，那天我们也查了监控，那天中午就只有他们进出过学校。” 怎么会……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江子兮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她和王再宇对视一眼，确认王再宇眼底也满是震惊之外，这才松了口气。 至少王再宇的记忆还是和她一样的。 否则她真的要自我怀疑，是不是她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季晨在一旁，眼底又深了几分。 江子兮想了想，继续问道： “保安叔叔，我记得那天因为我考试成绩不好，老师让请家长，我就请了我小叔过来，他好像也是那天中午过来的。” 保安：“……” 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天天请家长呢。 简直就是个捣蛋 鬼。 “嗯？你小叔？”保安皱起眉头，“他真的在那天中午来过吗？长什么样子？” 江子兮回想着那男人的长相： “黑色西装，带着金丝框眼镜，我小叔是个很儒雅的人，长得又帅，说话十分温柔和气，我觉得你们见过他就一定忘不掉。” 保安神情明显怔了怔。 他疑惑拍了拍拍了拍脑袋： “你这小叔……我好像确实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说着，他回头看向其他几个保安： “你们记得起这个人吗？是不是觉得很耳熟的感觉？” 几个保安都面露疑惑，甚至眼底还有几分挣扎，似乎有什么东西近在眼前，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好像对这个人是有点记忆，但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过学校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是凶案发生的那天，因为凶案那天的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样一说，几人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了放松的状态。 见过？ 却不记得了？ 是那个男人之前也来过，还是说……是保安们记忆出了问题？ 江子兮眉眼一闪。 凶案发生到现在不过四五天而已，加上凶案会给人加强记忆力，所以他们甚至都能记得她 和王再宇那天的穿着和跟他们说过的话。 可他们却不记得凶手和那人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的记忆真的可以选择性遗忘到这种地步？ 不对劲。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