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和宁仙儿来到丽花楼,刚要进去,便被两个壮年男子堵在了门口。 里面的老鸨见外面哄闹,抬眸朝外头看了看,这才踏着妖娆的步子走了出来。 她已有四十好几,眉眼满是世俗风情,修的是柳叶眉,眼线翘到眼角,所有的妩媚风情都流露在眼梢,却让人觉得凄然。 “我说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看着也是正正经经的女子,怎么青天白日的还来咱们这烟花巷柳之地呢?” 老鸨摇晃着大红的圆柄扇,调笑着说道: “怎的,你们还看上咱们丽花楼的姑娘了不成?” 惯常淡然自若,冷静如斯的宁仙儿在老鸨几声调笑中,失了言语,她低下头,尴尬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郡主,咱们还是回去吧。” 她一个黄花闺女,就是见过再多世面,也经不起老鸨如此调侃。 但当她抬眸看向江子兮的时候,只见江子兮神态自若,一副常流窜在此地的模样,很是镇定。 江子兮笑:“你们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我们为何不能来?” “正正经经做生意?”老鸨和几个姑娘都掩面笑了。 “小姑娘这话说得,若咱们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那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了,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 这自我认识也太清晰了。 有几个过路的妇人瞥了一眼江子兮和宁仙儿,嘴里嘀咕着‘不知廉耻’等言语,随即匆匆的离开了。 好似多看两眼,就会被染上什么奇奇怪怪恶心的东西一样。 江子兮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剩余的几两银子: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在做生意,喏,我也是有钱的。” “也没有人说女子不能喜欢女子不是?” 老鸨和几个姑娘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怔,随即笑得愈发开怀: “你这是打趣咱们丽花楼的姑娘们呢,怎么,你当真与旁人不同,不喜欢男子,反倒是喜欢咱们这些姑娘家的?” 江子兮抿了抿唇,还是老实说了:“其实我是想进去寻人。” “我老早就猜到了。”老鸨摇晃着扇子在江子兮身旁走了一圈,笑得妩媚,“来咱们丽花楼的女子,都是像你这样来寻夫的。” 江子兮摆了摆手:“我不是来寻夫的,我是来寻我义兄的。” 老鸨挤眉弄眼的瞥了江子兮一眼: “啧,你这丫头怎么还骗人呢?那你且说说,你想不想嫁给你那所谓的义兄?” 江子兮估摸了一下。 这还真是。 但她与宁仙儿就这样装扮闯丽花楼实在是不大妥当,于是在老鸨和几位姑娘的 调笑下,江子兮毫不犹豫的拉着宁仙儿离开了。 就在不远处的裁缝铺买了两身合身的男装,这才又去了一趟丽花楼。 却不想,又被拦住了。 “我说两位姑娘,谁跟你们说换身衣裳我就认不出你们了?” 白日里来丽花楼的人不多,所以老鸨很闲,她一闲就喜欢坐在楼下同姑娘们说笑,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换上男装的江子兮和宁仙儿两人。 这两人,怎么还不死心呢? 当真觉得这丽花楼是好玩的地方? 江子兮轻咳了两声,将银子往桌上一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找姑娘的!” 之后,江子兮和宁仙儿就被姑娘们簇拥着赶了出来。 “我说老板娘,有钱你都不赚的吗?”江子兮一边将假胡子贴好,一般问道。 老板娘? 老鸨一顿,随即笑了。 来这里的看人,要么叫她妈妈,要么叫她老鸨,其余的都是些恶心人的字眼。 老板娘这样的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咱们这种地方吧。”老鸨将银子还给江子兮,“你说我这开门做生意,你进来捣乱算个什么道理?” “若是因为生气胡乱打伤我几个姑娘,害得她们几日都做不成生意,这你要如何赔偿?” “听我一句劝,快些离开吧,否则我可真要动手了哦。” 说罢,她指了指旁边几个壮汉,示意自己当真会动手。 江子兮立马保证:“我绝对不会伤人。” 老鸨却并不搭理江子兮,一边扭着腰往里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