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上,众人看着周楚砚从空间戒中拿出银制轮椅,小心翼翼搀着江拂瑛坐下。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罕见地沉默下来。 大师兄对江拂瑛,是不是太恭顺了? 他们虽不曾见过江拂瑛,但她的大名却是在修真界传开了,名声极差,没有哪个宗门的弟子会蠢到去接纳她。 莫非,江拂瑛想借此拜入他们的宗门? “江姑娘,”周楚砚后撤一步,俯身作揖,“不知你提的那个条件是什么?” 江拂瑛调整好舒服的坐姿,挥袖收回雪翎剑,唇角噙着散漫的笑意:“不知这位仙友名讳,出自何宗门?” “照墟宗,周楚砚。” 照墟宗在原著中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女主所在的天虚宗相提比论的存在。 江拂瑛想替原身报仇,必不可少需要一个强大的宗门作为底气。 “周仙友,幸会。”江拂瑛同样回以一揖,眸光轻轻撇过他身后略显警惕的弟子,大概猜到他们想法,嘴角笑意加深,“明人不说暗话,我便只说了,我江拂瑛,想拜入照墟宗。” 那群弟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俱是看向周楚砚。 周楚砚神色不变,目光不动神色划过她的腿,语气温和:“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江拂瑛笑,接过话:“那找做得了主的人,这便是我的条件。” 她没再留下寰转的话,视线锁住他蹙起的眉眼,含笑等待他的答案。 周楚砚认真打量这位丹田被废、双腿残废的女子,从她清朗的目色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问:“我只问江姑娘一句,残害同门一事,是否属实。” 飞舟的速度不慢,可以清楚听到风的呼啸,举头之上,碧空万里,云卷云舒。 江拂瑛言笑自若,抬手撩起耳边碎发,声音清楚传到每个人耳中。 “否也。” 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她的回答只会是这个。 原身的宗门不信,原身的师尊不辩,那又如何,本就孑然一身,何惧他人之言。 “好一个否也。” 周楚砚牵唇一笑,面若冠玉的面庞似融了一抹春色,明艳至极。 …… 照墟宗。 看守宗门的弟子远远瞧见一架飞舟驶来,御剑而起,做出右转的手势。 飞舟调转方向,朝一处空地飞去,落地后,下舱处凭空出现银梯。 江拂瑛瞧了一眼,那是金属制的梯子。 周楚砚推着她走进宗门。 与她想象中仙气缥缈的宗门不一样,这里随处可见机械零件,院落正中摆放着一件圆形机械器,暂时辨不出是何物,建筑设计也多以机械元素为主。半空中甚至有修士踩在一块机械甲上飞行,如果忽略他摔入池子里的话。 江拂瑛好奇地盯着那个摔在池子里的修士,突发一问:“周仙友,为何不曾见你使过这些东西?” 站在她身后的周楚砚,闻言面色暗沉,不知想到何事,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厌色。 闷声回应:“使不惯罢了。” 江拂瑛不语,指腹摸索着扶手,若有所思盯着眼前一切。 片刻,她复道:“周仙友这是要推我去哪儿?” “见掌门。” 周楚砚推着她进入某个传送法阵,眨眼间来到一座幽静的山峰。 八角亭下,两名俊逸出尘的男子相对而坐,手执棋子,一个眉心紧锁,一个云淡风轻。 周楚砚俯身行礼:“掌门,师尊。” 掌门杜岸紧锁的眉心倏地展开,状似无意扔下白子,笑若春风迎向他:“楚砚回来啦,历练可还顺利——这位是?” 师尊沈厘无奈放下黑子,漆黑的瞳孔盯着输赢已定的棋盘,默默伸手打乱。 周楚砚推着江拂瑛上前,介绍道:“禀掌门,这位是江拂瑛江姑娘,弟子历练时遇到魔兽,幸得她相救。” “原来如此。” 江拂瑛的事迹杜岸是有所耳闻的,知道自己的弟子不会说谎,对她到底有所改观。 或许,江拂瑛并没有传闻中那般恶毒。 “多谢江姑娘。” 江拂瑛礼貌作揖,落落大方接下他的致谢:“掌门不必言谢,这次拂瑛拜访照墟宗,是想拜入贵宗的。” “哦?”杜岸起了兴致,一个不能修炼的人想拜入他的宗门,可不是件容易事,他倒是想看看,江拂瑛如何说动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