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明亮。 秦若姝漫无目的地走着,居然绕进了御花园。 这会儿自然无花可看,她只向里走了几步就觉得无趣,准备原路返回。 谁知她刚退一步,后边忽然跑出个小宫女,将她吓了一跳。 小宫女拿着灯笼,向她行礼:“见过夫人,我家良娣想请您去园中小亭一叙,请夫人跟奴婢来。” “后天可就是年关了,你还要带兵巡逻吗?”宋玉慈看萧云策穿好盔甲,侧头问道。 “越是年关越不能放松,辽族人知道我们的习俗,必然会想办法偷袭。”萧云策皱着眉,不无担忧。 旋即他的表情又放松下来:“我算了算,官家派的兵大概明日或后日就能到,届时有了人手,娘子也不必为我担心了。” 宋玉慈点点头:“那你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这些日子你总不让我看。” “太丑了,怕吓到你,”萧云策抬起右手揉了揉宋玉慈的头发,“在营地里等我,晚上就回来。” 说完,他又俯下//身,想啄一口宋玉慈的唇,却被她拿手抵住双唇:“青天白日的,净想这些不正经的事情。” 萧云策转而吻了吻她的指尖,笑道:“那晚上再亲。” 宋玉慈红着脸,将人轰了出去。 送走萧云策后,宋玉慈转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红纸,准备剪些窗花。 她从前是不会这些的,前两天特地请教了军营里一些做饭的老仆妇,这才学会了些花样。 只是她的手法依旧很笨拙,花了大半日才勉强剪出两个像样的。 宋玉慈气馁地放下剪刀,扭头看向窗外。 今年大概是她两世以来,最开心的一年。 京城,璟王府。 李玄望处理完公务,回到秦若姝的房间,那人却神神秘秘地给他讲了一件事。 “卢月微告诉你的?”李玄望惊讶地挑眉,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秦若姝点点头,在李玄望身侧坐下,“她明明是太子的人,干嘛好心提醒我们、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李玄望皱眉,沉默半晌:“或许她与李玄鹤有纠葛也未可知,但依旧不可信。” “可是......”秦若姝嗫嚅,“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表姐和姐夫在雁南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李玄鹤不会贸然去拦截萧云策的奏折,否则萧云策很快可以揭穿他。”李玄望思考道。 “他会不会,和辽族人有勾结?”秦若姝大胆猜测。 李玄鹤神色一凛 辽族王帐。 “可汗,大晟那边送来的信件,说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大胡子的辽族人将一封密信递给王位上的男人。 耶律德沙接过信件端详一番后,冷笑一声:“明天是大晟人的新年,也是萧云策的死期。” “这次一定要拿下萧云策的人头,接着咱们再攻打雁南关,可就如入无人之境了。”底下的辽族将军跟着狞笑。 “我们在他手底下吃了这么多亏,也该拿回属于大辽的东西了。”耶律德沙走出王帐,看向外面已列队整齐的辽族士兵。 他们一个个蓄势待发,只等着明天一举拿下萧云策的项上人头,血洗从前被驱逐的耻辱。 天穹山下的雁南关,将重新成为他们的家园。 夜色浓重,萧云策刚巡逻回来。 他卸下头上的护甲,一把掀开门帘,满脸愠色:“朝廷的兵再慢也该到了,难不成路上出了岔子?” 许应和方决跟在他身后,同样不解。 “末将确认将奏折送进驿站,绝不可能出差错。”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萧云策拍拍许应的肩,“就怕有心之人拦住奏折,没能送到官家手里。” “将军的意思是......” “方决,一会儿我再写一封奏折,你亲自送去京城。”萧云策在书桌前坐下。 “不可,末将要保护将军和夫人。”方决有些着急。 “有许应在这里,你不需要担心,”萧云策磨好墨,提笔欲写,“路上一定小心,太子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拦你。” 方决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 “你放心,有我在这里守着,”许应看向方决,“我在雁南待了多年,不会让辽族人有可乘之机的。” 萧云策将信件仔细装好,递给方决,看他离开后,转身对许应道:“自上次偷袭以后,辽族人看似销声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