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带回来的俘虏都在这了。”另一个答,“都带去给将军看看——” “让开。”熟悉的嗓音穿透帷幔,直直砸进宋玉慈的心里。 是萧云策!一定是他! 还不等那人看见她,宋玉慈挣扎着坐直身体,声音在出口的那一瞬化作哽咽:“萧云策......” 萧世子耳力过人,立马向着声音望去,终于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此刻的宋玉慈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一脸泥污不说,人还被麻绳捆着动弹不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萧云策不在意,甚至心疼至极,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冲到她面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落在耳畔的是他慌乱的道歉,连日来绑架、逃命、被当成俘虏的委屈在这一刻化成实体,变作眼泪砸在萧云策的肩膀上。 “愣着做什么?过来给夫人松绑!” 萧云策一边轻拍宋玉慈的后背,一边扭头命令愣在原地的两人。 两个兵卒如梦初醒般冲过来解开宋玉慈手上的麻绳,纤白的手腕这几日已被粗糙的绳索磨出血痕。 双手得到释放,宋玉慈回抱住萧云策的肩膀,向他倾诉连日来的苦楚:“我,我被骗到洪山军,好不容易跑出来,又被你的人抓走......” 宋玉慈本来不是娇气的性子,这两日死里逃生,她一直冷静沉稳。 可如今萧云策终于找到她,那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酸疼难过悉数涌上来,叫她全发泄在了萧云策面前。 “别怕,我来了,不会再有洪山军的人伤害你。”萧云策将人抱得更紧,愧疚的情绪已经将他淹没。 宋玉慈揪着他的衣角低声抽泣,萧云策像哄孩子一般低声安慰她。 “没事了......” 他担心宋玉慈身上受伤,将她横抱起来,接着吩咐两个兵卒:“叫军医到我营帐里来。” 宋玉慈搂着萧云策的脖子,对于他的举动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安安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 双眼被泪水模糊以致看不清东西,她却十分心安。 就这一刻,让她贪恋一下萧云策的温暖。 “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受惊过度,需得好好静养。” 军医来看过后,给宋玉慈开了一副药。 商枝还跟在璟王的队伍里,昨夜萧云策带着剩下的人马又赶回驻地,他们赶上还需一日的时间。 四周的人都被清了出去,宋玉慈靠在床上,任由萧云策给她塞了塞被角。 两个手腕都被仔仔细细地上药包扎好,宋玉慈低头盯着被子上的金线描边云纹,一语不发。 方才像抱住救命稻草一般赖在萧云策身上,这下却觉得害羞了。 萧云策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只关切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娘子如何落在洪山军手里的?” 宋玉慈抬头,将那日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 “真是嚣张,”萧云策气极,“太子已经这般按捺不住了?” “还不能肯定是太子所为。”宋玉慈摇头。 尽管如今李玄鹤的嫌疑最大,但萧家在朝堂中暗敌不在少数,究竟是何人对宋玉慈起了歪心思,他们不得而知。 萧云策盯着宋玉慈的脸,发现她的脸颊上还有细小擦伤。 自责再度涌上心头。 “早知有人心存歹念,我该将你带在身边......” “无事,如今我不是还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宋玉慈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却在对视的一瞬间愣住。 萧云策的眼眶红了。 宋玉慈乱了阵脚,再仔细确认,发现萧云策眼里真有泪光闪动。 她慌了神,忙坐直身体开口:“我,我当真没事......” 萧云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别过脸:“抱歉,我,我一时......” 因为太过心疼与自责,所以没控制住汹涌的感情。 话语未尽,屋里安静下来。 宋玉慈长这么大,确实没见过男子动情,这下连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只能无措地抓着被子。 “你,你好好睡一觉,我出去看看那些家伙训练。” 萧云策的耳廓红得明显,说话也结巴起来。 宋玉慈呆呆地点头,看着人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靠。”萧云策倚在树干上怒骂一声,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