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移往诺真水放牧,白道川契必部明年也要前往柔州草原。”邵树德说道:“他们要生存下去,定然要从南方采买大量物资。这是笔好买卖,康都尉可有兴趣?” 康佛金能怎么说?没兴趣也得有兴趣。 “诺真水哥舒部的买卖,我交给你,只让你来做,其他商徒不会和你抢的。”邵树德说道:“柔州契必部我交给拓跋思敬来做。今后阴山五部,一部一个专门商社,只准该商社与部落对接。先期以三年,从明年正月开始,三年后再考虑要不要调整。” 康佛金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就是独门生意,而且是别人无法干涉的独门生意。哥舒部虽说实力不强,但好歹也有几万人呢,都是细水长流的生意,凭什么不做? 只是拓跋思敬也得到了这个堪称“摇钱树”的买卖,这让康佛金感到有些惊讶。 “大王给我买卖做,敢不从命?”康佛金说道。 “你明白就好,具体细节,幕府会有人跟你讲的。”邵树德说道:“总之一句话,一定要听话,不能率性而为。草原,我绸缪已久,想要慢慢见到成果。” “遵命。”康佛金似乎也嗅到点了什么,立刻回应道。 整顿草原,那么下一步就是动用这些兵力,征讨各方了。 应该不是往中原征讨,十几万骑兵涌过来,在不放纵他们大肆劫掠,严重破坏地方州县的情况下,不大可能养得起,那么这个用兵方向就值得说道了。希望是高昌回鹘,而不是契丹,回鹘人太嚣张了。 午饭吃罢,康佛金回了自家在灵州的宅院,邵树德处理公务。 河南战事,已经愈发愈烈,离大规模战争的暴发只有一线之隔。 梁汉颙借道淮西传回消息,朱瑄越来越不耐烦,根本不提供粮草补给。他们用劫掠得来的财货向朱瑄买,还是大为不足。 朱瑾有一搭没一搭地接济一些粮草、箭失,帮着修理器械,但在幕僚的劝说下,这些帮助也大为减少,东线的局势有些恶化。 梁汉颙建议,联合邵伦,找个机会将朱瑄杀了,换个人当节度使,邵伦、贺瑰皆可。 “朱瑄此贼,当真是铁了心了。”邵树德将毛笔一摔,有些恼火。 朱全忠若没有扒黄河的话,说不定朱瑄已经与他修好了。如今碍于全忠的臭名声,一时间不好这么做,但看这趋势,修好也是早晚的事情。届时或要联手驱逐梁汉颙部? 但如果杀了朱瑄,朱瑾会不会翻脸?郓镇内部还有很多朱氏族人掌控地方,杀了朱瑄后,第一时间能控制多少州县? 邵树德想了很久,最终没有允许这么做。 第二封有关蔡州的战事让他心情稍稍好了些。 契必章突入蔡州后,分成数股,烧毁敌军积储、袭杀其运输队伍,甚至趁虚攻破了吴房县城,所获甚多。 梁将戴思远率飞龙军八千骑不断追击,同样分成数股,纠缠不休,并与夏军发生了十余次数百人至数千人不等的战斗。 其中尤以郾城、上蔡两战规模最大。契必章利用马骡较多的优势,临时调集了四千余人,强吃戴思远部两千人,以多打少,以逸待劳,大破敌军。 戴思远收拢败兵,已经只剩不足五千骑,结结实实吃了个大亏,不得不退往陈州休整,招募新兵、搜集骡马。 两支飞龙军的大战,结果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的。契必章部已发展到一万二千余人,马骡近三万匹,常年敌后征战厮杀,个个神经坚韧,凶悍嗜杀,已不是戴思远部可比的了。 第三封是怀州行营的。 河源军使李仁军禀报,魏兵戍卫州日久,将士思归。有军士博戏不胜,输光了钱,鼓噪作乱,虽被镇压,但军心浮动,不得不撤回去休整。罗弘信遣衙将李公全率军至卫州,接替防务。 另,今岁罗弘信大肆输送钱粮、器械、马匹至汴州,渡口忙忙碌碌,竟是一点不遮掩。 “哼,朱全忠、罗弘信、杨行密这三个邪恶轴心,把我当地主斗了!”邵树德闭上眼睛,思考当前的局势。 魏博虽然不打,但在卫州屯驻大量兵马,客观上牵制了夏军至少两三万主力衙军,同时给朱全忠补血,让他在民间生产大受影响的情况下,能够坚持下去。 杨行密这人,两路大军攻淮西。南路围攻安州,屡攻不克,但仍然不断进攻;北路进入寿州,虽已被击退,但随时可能再来。 他的地盘也安定了不少日子了,以淮南、宣歙二镇的底子,应该恢复得不错,未来他也是有可能给朱全忠提供资粮的。 如果朱瑄再加入朱全忠的阵营,那形势就愈发复杂了。 须得再重创一下朱全忠,如此才能震慑贼人,让他们心中忧惧,不敢掺和河南战事。 许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