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小姐此言差矣。”太子不赞同地摇头,“没有什么事是应该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分内之事。
“你能站出来拒绝六弟,不跟六弟同流合污,想必也花费你不少决心和勇气。
“你放心,从今往后,就算六弟想要报复你,本宫也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听太子说这话,云漫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就说嘛,佛子跟太子玩得那么好,跟她才见两次面,怎么可能为她美化。
云漫不好意思笑道:“太子,我承认我以前的确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走上六皇子的歧途。
“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那都是不对的。而且佛子说的话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他说你才是正宫,是本国的未来和希望,和你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至于保护,如果太子有多余的人手我当然乐意接受,但如果不方便的话,太子还是留着吧。毕竟我爹是镇远大将军,一般人想靠近伤害我还是有点难度的。”
云漫不清楚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既然他能成为太子,私底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不是不可能。
原主以前犯过错,走错过路,这是不争的事实。
与其油嘴滑舌否认,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和盘托出,这样总比隐瞒后再被调查出来的好。
更何况人这一生谁没犯过点错,知错就改没酿成大祸就行,哪能抓着一个错就永远不原谅、念叨一辈子啊。
云漫相信太子不是那么极端的人,帝王要是这么极端,那也不可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果然,气氛沉默半晌后,太子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云大将军的女儿,你的性格我喜欢!我特别愿意跟像你们这样真诚又聪明的人说话,一点都不累!”
云漫见他这样,便知道没事了。
不过有个态度她得说清楚,“太子,我刚才说的那些都只代表我个人的想法,我不能代替我爹。
“但是根据我对我爹的了解,我敢肯定我爹是绝对效忠于皇上的。不管物换星移,沧海桑田,我爹都会一心守护皇上、守护国土。”
云漫这话也就是说,云大将军不会站队,他只忠诚于皇权。
谁是皇帝他就听谁的令。
太子毫不在意地点头,“这一点本宫非常清楚,等你回去,帮本宫向云大将军问声好。”
“没问题呀。”云漫笑眯眯地说。
没有生命威胁,那她就不会那么严肃。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和太子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有阶级之分,但也没那么绝对了嘛。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之时,一直守在厢房外面不远的佛子突然耳朵一动,低垂的眉眼瞬间抬起。
他快步走到厢房门口,低声道:“太子,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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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皇后走在林间散步。
礼佛素斋宴要持续三天,今天才是第一天。
宴会结束得早,皇后拉着皇帝一起再走走。
“皇上,在宫里臣妾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清远寺真不愧是个好地方,臣妾闻着这些竹林的清香气息,都觉得心胸开阔,心情舒畅,一点儿都不难受了。”
皇帝拍拍皇后的手,“皇后,朕知道你为朕隐忍了许多。但是你也要知道,朕最疼爱的永远是你,还有阳儿。其他妃嫔,唉!你也懂朕的为难,朕真的尽力了!”
“皇上,不要再说了。臣妾说这些话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臣妾只是想多跟皇上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有单独说话的时间。能够像这样,臣妾的内心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臣妾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阳儿能为江山社稷做出一份贡献,能真正为皇上分忧。”
皇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小会儿,忽然听到前面有动静。
一路跟着他们的龙卫立刻警惕起来,皇帝也微微皱眉,但示意龙卫不要轻举妄动。
他自己悄声走上前,在竹叶之间看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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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太子殿下,你伤的有点严重啊!我只会简单的包扎,要不然你还是赶紧回去请太医吧!”云漫手忙脚乱,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太子手腕处有一道血痕伤口,血液正在往外渗出来,虽然很小,但源源不断,状况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不行,佛子说了,若要保江山社稷安好,那这份罪必须由我承担。”太子咬牙,努力向云漫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但是吓到你了,下次我会向你赔罪。至于眼下,你还是先走吧。”
“怎么要保江山社稷安好需要太子受伤?佛子,你真的没算错吗?”云漫焦急看向站在一边的佛子。
佛子手中拈着一串佛珠,眉眼微垂,“小人中伤,无妄之灾。既是保江山社稷,亦是保